了馬路上的光,穿堂而過的風吹散了血腥氣,銀白的月光與霓虹燈交織在一起,無聲的流淌著溫柔。
時星瀾蹲下身,拿下他手中的酒瓶;薄閒,謝謝你救了我。
雖然知道你是認錯人了,但還是謝謝你。
薄閒臉上有幾道細小的擦傷,因為用力揮拳,手指關節微腫,沾了不知誰的血,斑駁發紅。
他有一雙漂亮的眼睛,時星瀾望進他的眼眸,確定裡面浮沉著醉意,忽然鼻尖一酸,後怕起來。
父親默許了那些人的行為,他被帶到這裡,匆忙之下只來得及藏起一把水果刀,如果不是薄閒及時出現,他今晚肯定走不出這個巷子。
那把刀會捅進那些人,亦或者是他的身體中,無論他能不能活下去,餘生都和那些人脫不了干係了。
別哭,壞人都幫你打跑了。
眼前有好幾個虛影,薄閒晃晃腦袋,試了好幾次才碰到時星瀾的臉。
從眼角蜿蜒向下的淚水被擦乾淨,留下淡淡的血跡,薄閒皺皺眉頭:弄髒了。
時星瀾覺得很快活,鼻尖縈繞著令人作嘔的血腥氣,他卻一點都不排斥,任由薄閒帶著血的手在自己臉上蹭來蹭去。
喝醉酒的人講不通道理,時星瀾被描成了花貓,最後拉住了薄閒的手,才讓他停下動作。
學長,髒的
不髒。
時星瀾勾住襯衣袖子,擦著薄閒手上的血。
他能容忍自己臉上的血跡,卻無法忍受這雙手沾上那些人骯髒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