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有一天給豬餵食。”
宴好聽得直樂:“挺豐富多彩。”
楊叢翻白眼:“那你來。”
宴好衝他微笑:“不了,我喜歡簡單點。”
楊叢:“……”
“鄉下沒電腦,哪家都沒有,我這是坐著拖拉機來縣裡找的網咖,唯一一個有攝像頭的就我這臺,太他媽破了。”
楊叢罵罵咧咧,給宴好看他手上的一堆小口子:“割稻割的,慘吧。”
宴好:“慘。”
“哥們,知道我這段時間體驗到了什麼嗎?”
楊叢喝兩口王老吉,特滄桑地來了一首詩:“鋤禾日當午,汗滴禾下土,誰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啊,皆辛苦。”
宴好一臉嫌棄:“我關影片了。”
“關屁,我找你有正事!”楊叢撲到電腦螢幕前,“別關啊!”
宴好看楊叢臉上之前磕傷留下的疤,心想他真的是衰,這疤完全就是在時刻提醒他,曾經多傻逼。
“你是不是吃多醬油了?”
楊叢弄著網咖的耳機線:“什麼?”
宴好湊近點看,眉心擰了一些:“臉上的疤怎麼還這麼深?”
楊叢扯起一邊的嘴角哼笑:“老天爺看我太帥,嫉妒了唄。”
宴好記得江暮行額角那塊疤就很淡:“能好嗎?”
楊叢吊兒郎當:“盡人事,看天命。”
宴好後坐點:“影片還是關了吧,我就不打擾你數蚊子包了。”
“能好能好,”楊叢一秒變正經,“就是我換藥那會沒怎麼注意,恢復的一般般,褪疤的時間要長點。”
完了又賤起來:“好哥,謝你關心,朋友一生一起走啊。”
宴好起一身雞皮疙瘩:“正事還說不說了?”
“說啊。”楊叢抓抓溼趴趴的頭髮,“就大叼,他約見面。”
宴好眼睛睜大:“真的?”
“不真的我能跟你扯?我這的訊號垃圾得一逼,qq上不去,你倒好,玩遊戲專門搞了個小號。”
楊叢咂咂嘴:“搞就搞了吧,你又不上那個號,遊戲也不線上,要不是我今天出來買東西,順便來網咖耍會遊戲,都看不到他發的一大堆資訊。”
宴好咳了聲,他最近心裡眼裡只有江暮行,遊戲都不知道是什麼了。
“約的什麼時候?”
楊叢翻聊天記錄:“後天,上午九點,暢西公園。”
宴好問:“然後呢?怎麼相認?留電話號碼了?”
楊叢伸出一根手指晃了晃:“沒有,靠心靈感應。”
宴好:“……”
楊叢抖著腿:“他說一起打過幾個賽季了,感情深似海,肯定看一眼就能認出來。”
宴好把劉海往上掀掀:“想太多。”
“你就去唄,”楊叢說,“那個點公園人不多,他三十多歲,估計穿的是大褲衩跟背心,腳踩人字拖,狂野不羈唯我獨尊。”
“穿著特徵要是沒有對上的也沒事,你可以看到一個大叔就問是不是大叼。”
宴好慢悠悠地呵呵:“我怕因為諧音被打。”
楊叢一臉單純:“why?”
宴好懶得理這茬:“你什麼時候回來?”
楊叢蔫了:“開學前一週。”
宴好笑了笑:“我的朋友,那你還要待差不多十天。”
楊叢臉直抽抽。
“想開點。”宴好口頭禪一拋,“我看你爸的初衷是覺得你暑假太閒了,乾脆帶著你一起去鄉下鍛鍊鍛鍊,上陣父子兵。”
楊叢咬牙切齒:“一開始我也是那麼以為的。太天真了。”
“事實是我在外頭累死累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