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走,我們都老了,再不走要走不動了。”
施好搖頭,“不會的。”
她看著面前的蕭白卉,“媽您還很年輕。”
這是施好的大實話,蕭白卉無論從哪看,都算不上老。她一點都不像有梁西京這麼大兒子的人。
聽到施好這話,蕭白卉淡淡一笑,輕抿了口咖啡,“也就你覺得我還沒老。”
施好反駁,“很多人都這樣覺得。”
蕭白卉莞爾,低垂著眉眼看著她,“好好。”
施好隨即變得正經,“媽,您有話跟我說?”
蕭白卉默了默,輕點了下頭。
其實她也不知道該跟施好說什麼,可有些話,她又好像只能跟施好說。她很喜歡施好,也愛梁西京,她希望兩個人在一起,能越來越好。
至少,至少不要重蹈覆轍。
當然,她相信自己的兒子不是那個人,施好也不是她。
施好看她欲言又止的模樣,輕聲道,“您說,我聽著。”
蕭白卉又抿了口咖啡,把落在她身上的目光挪至別處,似乎沒了焦點,“其實媽也不知道該跟你說什麼,該說的也都跟你們說過了。”
她停了停,音色緩緩,“媽就是希望你和梁西京在未來,有什麼誤會要第一時間解釋清楚,不要讓誤會加深,要更多的互相信任。”
施好啞然,“好。”
她知道蕭白卉為什麼和自己這樣說,“您放心,我們會的。”
蕭白卉嗯聲:“好,謝謝。”
沉默一霎,蕭白卉再次抬起眼看向她,“我以前,對梁西京很不好。”
施好怔然,沒有說話。
蕭白卉苦澀一笑,“那會我病的比較重,把所有的怒火都發洩到他身上。”
提起過往舊事,蕭白卉痛苦不堪。
施好知道,她並不想那樣做。有些時候,她也控制不住自己。
偶然一次,梁西京和施好提過,蕭白卉在懷孕時,就因為梁自明做的一些事,心理出現了問題。
嚴重的時候,她做過自殘的事。
後來梁西京出生,她病情更是嚴重。
也正是如此,蕭白卉
無論怎麼對梁西京,梁西京都記恨不起來。
他清楚的知道,她那幾年過得有多煎熬,有多痛苦。
施好不贊同蕭白卉的做法,錯的不是梁西京,她那樣做,對梁西京心靈傷害不知有多大。
可她也無法指責蕭白卉,因為她沒有經歷過那樣的事,無法體會到她在當下那個時刻的絕望。
“不經他人苦,莫勸他人善”的道理,施好還是明白的。不過明白歸明白,在這些事情上,她還是心疼童年時期的梁西京。
……
蕭白卉和施好說這些,也並不是期盼施好或梁西京的原諒,她只是希望他們不要重蹈覆轍,希望他們會一直很好很好。
“我現在說這些已經是於事無補,事情也都已經發生了。”蕭白卉強顏歡笑,“媽今天跟你說,就是想跟你說一聲謝謝。”
施好嘴唇微動,“媽,我沒有做什麼。”
“你有。”蕭白卉望著她說,“你讓他重新獲得了愛。”
蕭白卉看得出,施好也很愛梁西京。她很高興,自己的兒子變得有生活氣息,變得溫暖。
施好抿了抿唇,正想說點什麼,梁自明出現在不遠。
他身體抱恙,除了昨天舉行婚禮儀式時在現場外,其他時間都在自己的房間。而他現在過來,明顯是有話跟蕭白卉說。
“媽。”施好很有眼力見,“您和爸聊,我去樓上找梁西京。”
蕭白卉點點頭,“待會我就直接走了,你跟梁西京說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