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扔到副駕駛座上,容蔚然怎麼會跟那個女的在一起?
阿青說她叫施涼。
“真是一個噁心的名字。”
盛馨語又拿起手機,把那張照片刪了,她竟然不知道對方在家裡的公司上班。
怎麼都沒有人在她面前提過?
想想又覺得正常,區區一個財務部小主管而已。
盛馨語開車回家,進門就問,“媽,爸呢?”
王琴看劇,“有事出去了。”
“哦,”垂了垂眼,盛馨語神色如常,“媽,我去睡了。”
她邊上樓邊想,既然已經知道了,就不急這一時。
得好好謀劃謀劃。
幾天後,容振華收到一個郵件,裡面沒別的,只是幾十張照片,主人公都是他小兒子跟施涼。
這點不足為奇。
但是其中有些照片裡定格的畫面讓他面色凝重。
容振華起身,揹著手在辦公室來回走動,又回到桌前,拿著照片看。
神情是清晰的震驚,難以置信。
容蔚然被叫回去,下人們都不在,諾大的大廳只有容振華和容夫人,迎接他的是審|犯|人的壓抑氣氛。
他懶洋洋的脫掉皮鞋,“這是準備給我來哪一套?”
容夫人問道,“老六,你現在的女性朋友是誰?都有哪些?”
容蔚然抬頭,“怎麼?”
“爸,媽,我記得你們以前不過問這個。”他扯了扯嘴角,“尤其是爸,你可答應了我的。”
容振華點點桌面,“自己看。”
容蔚然趿拉著拖鞋過去,看到攤開的那些照片後,眉頭霎時間就緊鎖了起來。
照片都是偷拍的,不算太清晰,卻也能分辨出是誰。
有張是施涼的手舉在半空,容蔚然抱著頭,表情憤怒,又無可奈何。
還有張是容蔚然拿著掃帚掃地,施涼坐沙發上磕瓜子。
乍一看,就是女王和男僕。
容蔚然的神情怪異。
原來他在那個女人面前,慫的沒邊了。
一張張看完,容蔚然齜牙咧嘴,“爸,你派人監視我?”
容振華冷哼,“我才沒那閒功夫!”
“是有人發給你爸的,”容夫人說,“也不知道存的什麼心思。”
容蔚然的眼底掠過深重的陰霾,存的不就是讓他不痛快的心思。
他轉臉笑,“爸,媽,這是情|趣,懂不懂?”
容夫人跟容振華,“……”
容蔚然坐下來,氣定神閒,完全沒有一絲慌張,好似這對他來說,是家常便飯,颳風下雨般平常。
容夫人指著照片,“那她為什麼讓你做家務?”
小兒子在家,從來都是醬油瓶子倒了,都不扶一下的,現在竟然被一個女人指使著拿掃帚掃地,她接受不了。
“什麼家務啊,就是掃點瓜子皮,你們也不是不知道,我能做什麼?”
容蔚然曖|昧的眨眼,“況且我掃瓜子皮,是有條件的。”
容振華板著臉,“又是情|趣?”
容蔚然點頭,拿了個蘋果往上拋,靠這個轉移內心的暴躁。
容夫人看著他,“老六,你沒當真吧?”
容蔚然嗤笑,“哪能啊。”
“媽,我怎麼可能傻到為了哪棵樹,放棄一片森林?”
容夫人的眉心並沒有舒展,“那你跟她是怎麼回事?”
“什麼怎麼回事,”容蔚然玩世不恭的笑,“就是玩兒。”
“她比我大幾歲,我這不沒碰過麼,就覺得新鮮。”
容夫人鬆口氣,那就好,新鮮勁早晚會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