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曼轉身跪向薛茂仁，重重給薛茂仁磕了三個響頭：
“爺爺，孫女不孝，不能給您養老送終，您不要傷心牽掛，就當從來沒認過我這個孫女好了。
也不要為我報仇，我們鬥不過他，下輩子我再孝敬您。”
林小曼說完，太陽穴衝著會議桌尖角狠狠砸去。
這一下若是碰上，必死無疑。
薛茂仁大驚失色想要阻攔，可為時已晚。
砰！
硬物碰撞的聲音在會議廳響起。
幾秒鐘後，沒感受到疼痛的林小曼詫異睜開眼睛。
之前原本近在咫尺的會議桌，不知為何翻倒在地上，這也是剛才發出巨響的原因。
她方才撲了個空。
薛茂仁大把大把抹著額頭冷汗，隨後起身向徐越拱手致謝：“徐顧問果然大人有大量，是我方才誤會了。”
林小曼之所以沒有自殺成功，主要原因是徐越阻止了她。
“我死你還不樂意？”林小曼內心湧起憤怒，這個惡魔、變態，非要將她摧殘到千瘡百孔才能高興嗎？
“你急什麼，不聽一聽第二個選擇？”
“從你嘴裡說出來的，能有什麼好事。”徐越在她心中的形象和惡魔死神無異。
“這第二，不用你跟趙子晨生活，甚至我幫你報趙家的仇，林家我也可以放過。”
“代價是什麼？”
林小曼不是傻子，徐越怎麼可能會白給自己這麼多好處。
要說沒有相對等的交換，那真是天上掉餡餅了。
但徐越會是傻子嗎？
顯然不是，他比任何人都精明狠辣。
“代價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也許會丟掉性命，不過對你來說，已經不在乎了不是嗎。”
“好，我選第二個，只要你說到做到，幫我向趙家復仇，我的命就是你的。”
林小曼沒有細問，十分痛快地答應下來。
薛茂仁想阻攔，想了想又沒辦法阻攔，這貌似已經是最好的解決辦法。
“徐顧問，您要讓我孫女做什麼？”
“沒什麼，就是讓她扮演一隻蝙蝠僕人。”
血族十年一次的血靈獵宴即將開啟，他既然要冒充安迪-史杜賓的身份進入其中，為了以防萬一，自然得把僕人也給扮上。
只有這麼做，才能減小被識破的風險。
只他一個人前往血族，難免會讓血族其他吸血鬼看出端倪。
林小曼活在世上沒有其他希望，她也不怕死，這就是個很好的選擇物件。
林小曼其他條件都適合，唯一擔心的是有異心。
如果到了血族，她想和自己同歸於盡，隨時可以揭露自己假冒的身份。
不過既然敢選擇她，自然有相應的應對措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