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這茬。
孟映生屈指敲點幾下桌面:“那哪個真,哪個假,還要我告訴你?”
錢越山跟陣風似的跑了,他回去就刷鍋燒飯炒菜,在奶奶的排位前擺一碗飯,一杯酒,有魚有肉,晚上就沒有夢見奶奶,一覺到天亮。
三葉她師傅性格是真的討厭,吊也是真的吊。
睡醒了,錢越山伸了個懶腰給三葉發簡訊,叫她上午過來學英語。
三葉吃過早飯就去了,她別的都會,就是英語不行,跟她的語言能力一樣,是她想越過去的坎。
孟映生從小就在道觀裡除了學道法,就是奇門遁甲類的東西,語數外地理化什麼的,他都是自學的,夠得上及格線,僅此而已。
所以說他教不了徒弟英語,沒那個金剛鑽。
徒弟學習去了,孟映生屋裡屋外的轉悠,沒多久就轉出一身汗,他去冰箱裡拿了根雪糕,坐在搖椅上面舒服的吃了起來。
一根雪糕還沒吃到一半,就有客人上門了。
來的是個女人,臉上戴著口罩跟墨鏡,頭上戴著鴨舌帽,帽沿壓的很低,包裹的很嚴實,從身形上看很是纖細,她站在門口環顧四周,似乎很緊張。
孟映生氣定神閒的吃著雪糕:“女士,請進。”
女人進來後的
空氣彷彿瞬間凝固了起來。
孟映生問了個問題:“車子原來的主人找到了嗎?”
周世婷搖搖頭。
孟映生又問:“那車現在在哪裡?”
“就停在我家車庫裡面。”周世婷面容蒼白的喃喃,“開不走,誰也開不走。”
孟映生拿出一份協議,笑著推到年輕女人面前:“周小姐,你看一下這份委託協議,如果沒有意見,就可以簽字了。”
周世婷很快就在協議上面簽下名字,並爽快的轉了四成定金。
十一點左右,三葉跟錢越山說她要回去了。
錢越山轉了轉筆:“這就回去?卷子還沒講完呢。”
“要,”三葉說,“做飯。”
錢越山指間的筆啪地掉在了桌上:“三葉同學,你是給人當徒弟,還是當保姆?一大老爺們餓了自己不會弄東西吃?老太爺還是怎麼著?”
三葉抬起頭看過去,兩片粉嫩的唇瓣抿在一起,眉心也擰著。
錢越山看女孩繃著小臉,就覺得逗,他舉起雙手投降:“剛才我不該那樣說,你師傅棒棒的,一級棒,超級棒,頂呱呱。”
三葉噗哧笑出聲。
哎喲喂,可算是笑了,錢越山誇張的擦汗。
三葉收收課本跟紙筆:“師傅不,不會做飯。”
錢越山撇撇嘴,誰還沒個第一次啊,一回生兩回熟,多來幾次不就會了嗎?男人就不能慣,尤其是老男人。
三葉一走,錢大爺就從自個屋裡搖著蒲扇出來:“越山,你怎麼沒送送小三葉啊?”
錢越山說:“一共沒五分鐘路。”
“太陽曬,你應該給她撐個傘。”錢大爺與時俱進,“現在小年輕談戀愛,不都興這一套嗎?男孩子要溫柔要體貼。”
錢越山清清嗓子:“爺爺,我跟三葉沒在談戀愛。”
錢大爺一語中的:“但是你已經有了那個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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