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氣:“所以說是真愛。”
孟映生毫不客氣的說:“我看你是腦殘。”
楚白點根菸嘬一口,自顧自的說:“她父母跟哥哥的轉世我都幫她找到了,就是找不到她的心上人,老孟,只能靠你了。”
孟映生揉額頭:“你家裡知道嗎?”
“要是知道,我還能在這兒跟你說話?”楚白把玩著打火機,“老孟,你這裡很偏僻,|鳥|都|不來|拉||屎|,我想啊,在她找到未婚夫的轉世之前,讓她住在你這裡,有你在,她會很安全。”
孟映生什麼也不說的把事務所的名片丟過去:“識字嗎?自己看看。”
名片上面寫著驅鬼事務所,抓鬼驅鬼,收妖邪之物,下面是一行聯絡方式,名片背景是個符印,像模像樣。
楚白把名片對摺後扔到桌上,他一言不發的吞雲吐霧,玩兒起了深沉。
孟映生看手機,兩點了,聽楚白廢話了快半小時,耐心所剩無幾:“要麼你帶她走,要麼我送她走。”
楚白一時沒聽明白:“送她去哪?”
孟映生說:“地府。”
楚白:“……”
楚白收起那套|浪||蕩|公子樣,正色起來:“老孟,這個忙你一定要幫我。”
孟映生沒有半點想幫忙的意思,明確的拒絕,“這個忙我幫不了。”
“幫得了。”楚白拍他的馬屁,“你誰啊,還有什麼是你搞不定的。”
“這樣,我跟你籤委託書,酬金多少你開。”
孟映生不為所動:“我開這個事務所的原則是隻管今生,不問前生,不問來世。”
楚白說:“原則是可以改變的。”
孟映生睨他一眼:“可以改變的能叫原則?”
“能啊,原則分人。”
說著,楚白有意無意的掃了眼三葉,意味深長的說,“以後你就會明白的。”
孟映生還是那個態度,他願意,一切好說,要是他不願意,就是油鹽不進,說破天都沒用。
楚白他媽是他爸的第二任老婆,很受寵,他跟著沾光,小時候體質不好,全家整天提心吊膽,後來他在道觀裡調養好回去,要什麼有什麼,只要他想,就一定會得到。
從小到大,楚白就沒對哪個事這麼上心過,他已經答應瞭如意,不想讓她失望。
把菸頭摁在桌面上碾了碾,楚白說:“老孟,你不幫我,我就去找三葉。”
孟映生:“……”
楚白不是病急亂投醫,他是情||場||浪||子,感情對他來說,瞭如指掌,體會得多,看得就透。
不過,現在楚白並不打算直接點破,他還沒見過老孟束手無策的時候,挺期待的。
另一邊,三葉趴在二樓的陽臺上往下看,視野裡有個青衫女人,她站在院裡的桂花樹底下,微微垂著頭,眉眼間有著抹不開的憂傷。
看好一會了,三葉還是驚歎於她的美貌,就是書上寫的往那兒一站,一抿唇一蹙眉,都能讓百花黯淡無光。
三葉因為陰陽眼的原因,沒什麼朋友,在她身邊的鬼比人多。
厲鬼少,很多都是可憐的孤魂野鬼。
以前三葉睡覺的時候轉過頭,會跟躺在她枕頭邊的鬼面對面,或者是她刷牙的時候一抬頭,鏡子裡的鬼|剝||下||臉|上|的皮嚇唬她,還有就是開啟衣櫃拿衣服,藏在裡面的鬼會突然露出一張血||肉||模||糊|的臉,然後頭就掉了下來。
這些直接的反而好一點,最怕的是三葉有時候分不清人和鬼,以為是人,就沒有太在意,結果才知道是鬼。
有很長一段時間,三葉嚇的精神崩潰,慢慢的,她就淡定了。
時間是個很神奇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