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既然是王室的奴隸,她的主人們都死光了,米蘿公主被關在聖城也分身無術,那麼是誰解開了這個衛隊長身上的封印?!她只是去倉庫偷了一些無關緊要的卷軸,另一個人卻潛入了塔頂的收藏室,那裡面有我們家獻上的遺蹟地圖殘片。”
凌曦的臉色越來越糟糕。
“曦曦,關於地圖,除了父親、大哥和我,就只有你知道,你還向誰說過嗎?”
凌曦抿了抿嘴,她開口時聲音有些嘶啞,顯然剛剛哭過,“也許那人不是為了地圖去的呢?”
房間裡轟然爆發出一陣恐怖的威壓。
狂亂的氣流瞬間席捲而出,將玻璃窗撞得哐哐作響,很快一扇扇花窗不堪重負地裂開,晶亮的碎片墜落在地面上,反射出冰冷的月光和燈輝。
凌旭眼神冷漠地盯著她,清冽的藍眼睛中充滿了諷刺,“事到如今,你竟然還這麼——”
凌曦猛地後退,險些摔倒在地上。
周遭的空氣似乎都變得沉重,她感覺呼吸有些困難,不由伸手捂住了胸口。
“大哥,你——你如果真的生氣就殺了我吧,將家裡的事傳出去是我不對,我的確把地圖的事告訴了葉辰,因為他說過他有一個恩人,他必須要去遺蹟中搜尋某樣東西去報恩,我看出他真的很想做這件事,我就說了,當時我以為他只是去總殿看一眼,反正那東西不需要偷走。”
“……”
凌旭沉默地看了她一會兒,似乎很想發怒,最終卻變成一個哭笑不得的無奈表情,像是已經放棄了什麼。
“你為什麼還不明白呢。”
“曦曦,”凌陽第無數次嘆氣了,“你非要我們把話說清楚嗎?你在比賽裡被陳璇那傢伙的豪炎爆裂重創——葉辰卻帶你去找那些聖光之塔的牧師,最後還是戴雅小姐為你治療,那個暗精靈在總殿倉庫裡偷了一堆卷軸,其中多半來自總殿任職的祭祀們,恐怕還有兩位大祭司的手筆,當時你受了重傷,葉辰難道連拿一張治癒術卷軸都拿不出來?!”
凌曦剛想說些什麼,凌陽壓抑著怒火繼續道:“縱然不願招眼,只要帶你去——帶你回房間私下裡使用不就行了?”
大廳裡的兩個男人表情都不好看。
顯然他們知道自己妹妹和葉辰的關係發展到了哪一步,然而這件事其實也沒什麼了不起。
“他一怕不帶你去治療惹人懷疑,二怕你醒來詢問,”凌旭冷笑一聲,“其實你恐怕是不會多問一句,他卻不願多給你一點信任。”
話音未落,他忽然感到手上的戒指一陣發燙。
“……”
“再說,他什麼時候得到那個地圖殘片的下落呢?”
凌陽頭疼地扶額,“在那之前,他是不是和你如膠似漆,在那之後,他又對你如何?他究竟為什麼認識你,曦曦,為什麼答應和你結婚現在卻隻字不提——戴雅小姐對他如何人盡皆知,但他連那個婚約都不願解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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