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本能地害怕和人交流,但他並沒有放棄和人交流,我能看到他對正常生活的渴望。”
“嗯。”景瑞淵點點頭,“那就試試。”
他從來沒跟柳塵說過弓伊被性-侵這件事,連陶安都不清楚,公司內傳的都是各種猜測,柳塵卻這麼篤定。
果然。
柳塵立刻與他分享自己的初步計劃,完全沒發現景瑞淵看他的眼神不太對勁。
直到溫熱的手掌拉住他的手。
柳塵看了看兩人牽在一起的手,抬頭看了看他:“怎麼了?又吃醋嗎?那我晚上再哄哄你,好不好?”
景瑞淵應“好”。
這副軀殼到底屬於誰,裡面的靈魂又到底是否變過並不重要,他愛的是現在真實的站在他面前的柳塵。
兩人並肩乘電梯到達頂層,一整層樓安安靜靜,估計藝人們不是出通告就是在休息。
盡頭就是弓伊住的那間,門口打掃的乾乾淨淨,連牆角都見不到灰塵,防盜門上貼著個掛鉤,上面掛了個巴掌大的晴天娃娃。
景瑞淵正欲抬手敲門,電梯門又開啟,是一個穿著白大褂的女人。
“哎,景先生,您今天來了啊,這位……柳先生,您好。”女人恭恭敬敬地問好。
“嗯。”景瑞淵輕點了下頭,“這是我給弓伊請的心理醫生。”
“我叫王雪,您直接叫我名字就行。”王雪遞出自己的名片。
“今天正好是診療日。”景瑞淵解釋完,問,“弓伊情況有好轉嗎?”
王雪搖搖頭:“還是老樣子,不過最近好像……看手機的頻率變高了。”
“手機?”景瑞淵微蹙了下眉,像是想到什麼,將視線落在柳塵身上。
柳塵抬眸與他對視,小聲說:“該不會是因為我給他發訊息吧?”
“可能。”
“那我先敲門。”王雪不太清楚兩人在打什麼啞謎,她也不好問,主動提出敲門。
弓伊是知道今天心理醫生要來的,所以聽見敲門聲,沒過多久就來開了門,但在看到門外還有其他人時,他愣在原地,下一瞬反射性往後退了好幾步。
“我在外面等你。”景瑞淵輕輕託著柳塵的腰。
“嗯?”
“他怕我。”景瑞淵雖然給予了弓伊幫助,但他本來就不是那麼容易被親近的一個人,嚴肅面冷,弓伊信任他但也非常畏懼他。
柳塵看向弓伊,發現他眼睛裡確實有害怕的情緒,點點頭:“好,那你去辦公室等我吧,我晚點去找你。”
“嗯。”景瑞淵俯身與他交換了個吻,很快離開。
王雪兩邊看看,問弓伊:“那……弓伊,你看要不要讓柳先生進來坐坐?”
弓伊沒說話,但也沒拒絕,相當於給他們留了門。
柳塵進屋後,自覺脫了鞋子。
王雪幫弓伊做心理治療時,他沒去看,給二人留了充足的私人空間,而是仔細打量了一番屋子內的佈局和環境。
主人把整間宿舍打掃的非常乾淨,陳列的東西很少,但都是必備的生活用品,整間宿舍內唯一的綠植是擺在客廳茶几上的小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