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正在看檔案,他對面的石項禹裝模作樣捧了本書在看。
石項禹注意到接待人員,越過她往門口看,發現有個戴著帽子和口罩,身形高挑的男人站著,很眼熟。
再看看景瑞淵,像是明白了什麼。
他笑著說:“淵哥,有人找。”
景瑞淵抬起頭,正好接待人員走到他旁邊:“景瑞淵先生,有位姓陶的先生找您。”
陶?
景瑞淵回過頭,在門口看到了站著的柳塵。
他不知道自己現在是什麼表情,但他能感覺到,只是看到柳塵的那個瞬間,心臟回暖,連跳動都加快了,他甚至感覺自己的胸膛因為心臟的跳動小幅度的震動。
“淵哥,嫂子,我先出去抽根菸,你們聊。”石項禹格外有眼力見,從口袋裡摸出包煙,看向接待人員,“你去幫我借個火。”
“好的,先生。”接待人員立刻跟著石項禹出去了,還貼心地幫他們關上了門。
“不是說今天有夜戲嗎?”景瑞淵起身走向他。
柳塵拉下口罩:“昨天晚上拍過了,我請姚導調了一下時間,你今天不是要走麼?我來送機。”
景瑞淵心臟跳的更厲害了。
今天的柳塵穿著白色的連帽衛衣和九分牛仔褲,雪白的腳踝被白色的中筒襪遮住了,只露出非常短的一節小腿肌膚。
臉龐被略寬大的衛衣連帽包裹,淺棕色的自然捲發被壓得有點塌,前面的劉海覆在眼睛周圍。
很可愛,也很乖。
“幸好陶哥幫我提前安排好了我才能到這兒,我有東西給你。”柳塵從包裡拿出平安福和手串,“我早上、我託陶哥順路帶的。”
他本來想說是早上自己去寺廟求的,可現在這裡沒有旁人,他告訴自己,不用演的那麼逼真了,乾脆改了口。
“平安福你戴著吧,出遠門保個平安。”柳塵買的時候沒想到,此時注意到他手腕上的表,商務風,肯定價格不菲,這手串對比之下又不商務風又便宜,便說,“手串寓意不錯,不過感覺你不太方便戴,我就帶回去了。”
“方便。”景瑞淵垂眸,摘掉了左手腕上的腕錶,“幫我戴上。”
他看著柳塵,還問:“為什麼特地來送機?”
“手上這手鍊不錯。”石項禹回到候機室, 就看見景瑞淵手腕上三百多萬的表不見了,變成了一個黑色手串。
他一直到登機後坐下了才誇:“嫂子買的?”
“嗯。”景瑞淵淡淡點頭。
石項禹感覺不大對勁,他以為柳塵來送機, 景瑞淵情緒應該會高漲一些,但怎麼感覺比平時還要陰沉?
所以他默默地把話都嚥了回去, 攤開航空手冊助眠。
景瑞淵開啟膝上型電腦,螢幕上是最新的專案合作企劃案,但他目光落在第一個字上動也沒動。
半個小時前,在候機室中——
柳塵的指腹輕輕碰到景瑞淵的手腕, 帶起一陣酥麻。
手串戴好後,柳塵幫他還調整了一下銀環的位置, 修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