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聽見對方與自己解釋了那麼多,柳塵驚訝到有種不真實感。
“你說什麼?”景瑞淵看著他。
“嗯?謝謝你?”
“不是,後面一句。”景瑞淵想再聽他說一遍。
柳塵想了想,問:“我相信你?”
“為什麼相信我?”景瑞淵追問,“因為協議嗎?”
一開始因為景越選擇找他做庇護,再到後來拒絕景恆的拉攏,誇張到把地近乎白送給他,甚至小到noran的事也相信他,今天這種緋聞也相信他。
為什麼明明有那麼多選擇,卻只選擇相信他?
柳塵微怔,當然是因為透過原文,他知道景瑞淵是個什麼樣的人。
可對上景瑞淵認真的眼神,柳塵不僅不可能說出口這種不著調的理由,還覺得胸口發澀,心像被一隻無形的手握住,很是難受。
景瑞淵活了二十七年,從沒有得到過別人無條件的信任,始終被人利用,始終孤獨。
柳塵一時間甚至不敢肯定,如果沒有原文,單純跟景瑞淵透過別的方式認識,他還會信這個人嗎?
景瑞淵敏銳地注意到柳塵的表情變化,沉下眸,移開視線,抬手打算敲窗叫徐同進來開車。
柳塵倏地伸出手,拉住他抬起來的那隻手。
短暫的一分鐘,柳塵設想了很多與景瑞淵結識的不同方式,但他差點忘了,現實不存在那麼多可能,他並不需要考慮不存在的過去。
“因為你就是你啊。”柳塵笑著說,“相信你不需要什麼別的外在因素,只是因為我認識和了解的是現在的你。”
景瑞淵感覺兩個人肌膚相貼的地方溫度不斷攀升,手背發燙。
這種灼熱燙燒著血管,卻又以一種難以言喻的曖昧的速度走遍全身,最終點燃了心臟。
“好的。”
他聽見了自己不符合以往精明的笨拙回答。
和景瑞淵吃了頓飯後, 柳塵被送回劇組。
“你這次回來幾天?”柳塵下車前問。
“今晚就走。”景瑞淵本來就只是心血來潮想回來看看他。
“這麼急?”柳塵皺眉,“你是不是都沒休息?”
“在飛機上休息了。”航班一趟十幾個小時,景瑞淵倒也不是完全沒合過眼, 只是睡的時間短而已。
柳塵依舊蹙著眉,這人忙起來也太不在乎身體狀況了。
景瑞淵見他表情不好, 沉思片刻,道:“到了那裡就休息。”
“嗯,那你到了跟我說一下,我晚上沒辦法去機場送你, 今天計書老師生日,劇組有聚餐。”柳塵想了想, 又問, “石項禹在嗎?他要是在的話, 需要我去機場露個臉我就……看看能不能請個假?”
“不用, 他不在。”景瑞淵並沒有拿著協議裹挾柳塵來回幾個小時跑機場的想法。
“好,那你到了告訴我。”柳塵又強調了一遍,他覺得他和景瑞淵現在的關係應該不只拘泥於協議, 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