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弓伊不可能演的。”
柳塵好奇地問:“陶安哥你跟他很熟?”
“不熟,熟才奇怪。”陶安說,“他是環洋娛樂唯一一個我覺得沒辦法正常恢復工作的藝人,是董事長要把他留下的,還給他安排了專門的宿舍和專人照顧。”
“他一直在做心理治療,不知道為什麼有很嚴重的應激反應,八成是以前經歷過不好的事。”
“這個圈子不好的事太多了,但我看他的樣子,恐怕跟潛規則之類的脫不了干係。而且精神受刺激到這種程度,已經影響他的正常生活了,還想做藝人……難上加難。”
“我也見過那個孩子,每天固定會出門一次,最近似乎加到兩次了。”正在開車的許叔插話。
柳塵問:“為什麼?”
“想跟人接觸,所以會出來走走。”許叔平時不接送柳塵時,還有其他藝人的活要接,所以經常出入公司,撞見過弓伊好幾回。
柳塵聽到這句話,淡淡地笑了下:“所以啊,陶安哥,千萬不要小瞧人類的恢復能力。”
“什麼?”
“我會試著說服他的。”柳塵其實也沒太大把握。
弓伊經歷的事情比陶安猜測的要可怕很多,強迫服藥,潛規則,被性-侵,太多事情根本數不過來。
換做別人,可能真的一咬牙就不想活了,但他不是,他就算怕、就算看到人都發抖,但他還是強迫自己活得好好的。
所以,柳塵想,當一個人對生命的珍惜凌駕於一切時,心理障礙或許是可以克服的。
原文中的弓伊是靠自己和天際線傳媒的扶持以及心理醫生的幫助走出來的,但著實花了蠻長的時間。
柳塵想,能幫就幫一點,不僅是對景瑞淵的幫助,更是對在這個世界得到新生的一種共鳴與感謝,死過一次的他太清楚生命的可貴了。
“那你可要做好心理準備。”陶安嘆了口氣,“對了,我聽董事長說,你成立了個基金會?”
“啊,對。”柳塵撓撓頭,“我是不是應該報備一下?”
“不用,我知道有這麼個情況就行,這是正向的,再被人買黑詞條可以看著利用。”陶安說,“當然不是刻意地利用,而是讓網友巧妙的發現。”
“懂,你看著安排就行。”柳塵知道,陶安指的是不刻意洗白和宣傳,而是維持原狀,不求回報地做好公益,真的到需要的那天,總歸會在輿論中佔據有利的地位。
“弓伊那邊,我就不管你了,你自己看著點分寸。”
“放心吧。”
車子駛下高架,柳塵看了看時間,還有一個小時差不多到晚餐的點,他突然拍了拍駕駛座。
“許叔,開去天際線吧,路過問宣齋停一下。”
“柳先生今天不回家吃飯?”許叔大概猜到他要幹什麼,笑著打方向盤變道。
“嗯,不回了。”
柳塵在問宣齋買了兩份砂鍋飯和幾個小菜,打包好直奔天際線傳媒大樓。
“柳先生,我……”前臺小姑娘看見柳塵,打算給景瑞淵彙報。
柳塵比了個“噓”的手勢,小聲問:“他在忙?”
“董事長剛開完會,正準備下班呢。”小姑娘如實說。
“好,謝謝。”柳塵笑著道了謝,徑直走向景瑞淵辦公室外,裝模作樣地敲了兩下門。
辦公室內,景瑞淵收拾東西的動作一滯,臉上閃過細微的不耐,顯然對準時下班的計劃被打亂很不滿。
“請進。”聲音比平時公事公辦還要冰冷幾分。
柳塵推開門,晃了晃手裡的飯盒:“愛心外賣送到,請景瑞淵先生查收。”
景瑞淵臉上的不悅瞬間消失,取而代之是驚喜與開心,他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