證明一下他們“感情”還不錯。
“再幫我拿個平安福吧。”柳塵指著掛在牆上黃底紅字的平安福。
“好的。”
柳塵提著袋子排隊付好錢,便下山往停車場走。
下山相較於爬山要輕鬆太多,雖然太陽高照,但伴隨著春風吹過,柳塵反而沒那麼熱了,便重新把鴨舌帽戴上。
回清咥鎮的路上,他又睡了兩個多小時,勉強把欠下的覺補回來一點。
下車後,柳塵將東西留在車上的包裡,看了看時間,距離下午的戲開拍還有不到一個小時,他趕緊跑回棚裡。
海城城中心,恆越集團內——
“徐助理,我來找淵哥。”石項禹晚上跟景瑞淵同一個航班出差,這是他好不容易爭取來的和景瑞淵合作的機會。
他們下午安排了個出發前的臨時會議,便提早過來了。
“老闆現在不太方便,石經理您不介意的話,我帶您去樓下的會客室休息一會兒。”徐同站起身。
“行。”石項禹往景瑞淵辦公室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正要跟著徐同走,聽見了一陣巨響。
他腳步頓住,想多看一眼,徐同叫他:“石經理,請。”
這明顯是讓他不要多管的意思了,石項禹想想那是得罪不起的景瑞淵,老實收起窺探的心思。
景瑞淵的辦公室內,景恆剛剛砸碎了一個擺在茶几上的山水玉石擺件,碎玉蹦了一地。
這還是景老爺子健在,他還年輕的時候去古董拍賣會花二十多萬拍回來的。
“你到底把小越藏到哪兒去了!”白花花的頭髮和通紅的一張臉,這是景恆現在最真實的寫照。
“不知道。”景瑞淵冷眼看著他。
半個小時前,自生病後就幾乎沒在公司出現過的景恆突然來了,怒氣衝衝質問他景越去了哪兒。
景瑞淵面對這樣歇斯底里、半條腿都邁進棺材裡的血緣關係上的父親,除了厭惡和麻煩,生不出任何別的情緒。
“他不可能自己跑出去的,只有你能把他帶走。”景恆說的格外篤定,握著輪椅的手卻越來越緊。
景恆一個星期前把景越關進了臥室中,最開始景越每天都鬧,不僅把臥室裡能砸的都砸了,還鬧絕食,後來餓到暈過去終於害怕,肯吃東西了。
但為了跑出去,也想盡了各種辦法,裝病裝瘋無所不用其極,就算跑出過臥室,也沒有一次能從莊園跑出去。
可是就在今天上午,景恆吃完抗癌藥,輸完液後,精神稍微好一點,想找景越談一下已經脫手的環洋娛樂的暗股一事時,發現好好關在房間裡的人不見了。
窗戶大敞,外側牆壁還有腳印,地上的草坪不少青草被踩得稀巴爛,他是跳窗跑出去的。
景恆以為,今天也會跟之前一樣,在偌大的莊園裡搜尋一番,就能找到躲在某處伺機跑出去的景越。
可是沒有,景越就這麼悄無聲息地消失了,景恆當即想到的能做到這種程度的,只有景瑞淵。
“出去。”景瑞淵看了一眼時間,沒耐心再跟他耗時間。
“景瑞淵!別忘了景越是你弟弟!”景恆“啪”地重拍輪椅扶手,整個人震得從椅子上站起來片刻,又落了回去。
弟弟?
這簡直是天底下最大的笑話。
景瑞淵眼神徹底冷下來,拿起擺在桌上的鋼筆,從景恆旁邊徑直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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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哪兒!”景恆轉著輪椅,啞著嗓子叫他,見他絲毫不回頭,急道,“你信不信我現在把你從這個集團趕出去!”
“那正好。”景瑞淵停下腳步,“有了你的允許,我就可以正式推翻恆越了,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