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出了他話裡的諷刺之意,皮笑肉不笑道:“那這名醫,還真是有眼無珠,想來也算不得什麼名醫,霍相還是小心些,可別被庸醫騙了。”
霍憑景掀起眼簾:“王爺放心,本相自然不會被騙。本相還要進宮面見陛下,便先告辭了。”
說罷,從瑞陽王身邊經過,往宮中方向去。
瑞陽王看著他的背影,冷笑一聲:“什麼名醫?即便華佗在世,也解不了玉黃泉的毒。”
即便玉黃泉沒能要了霍憑景的命,也會讓他一生都深受折磨。
如此一想,瑞陽王心中好受了些。
霍憑景入宮後,去勤政殿見了陳昭。
“陛下今日所言甚是,只是不知,陛下心中就是這樣想的,還是隻是在迎合臣?”霍憑景的目光落在陳昭身上,少年正是成長的時候,不知不覺已經長高了許多,快要與他一般高了。
陳昭避開霍憑景的視線,他對霍憑景一向既崇敬又畏懼,他想成為霍憑景那般厲害的人,有手腕有權力,卻又害怕他。畢竟他能坐在這個位置上,全靠霍憑景,若是有一日霍憑景不想讓他繼續坐了,想必也不過一句話的事。
“朕今日所言,自然是朕心中所想。百姓乃立國之根本,若要社稷安定,不能不考慮百姓的安定。何況霍相今日所言甚為有理,南賀立場不明,不能隨意動兵。”陳昭有些忐忑地看向霍憑景,等待著他的反應。
見霍憑景並未說什麼,這才鬆了一口氣。
霍憑景與陳昭討論完政事後,便要離開,在勤政殿外遇見太后。
太后見著霍憑景,停住腳步,嗓音溫柔:“霍大人辛苦,昭兒他沒讓大人操心吧?”
霍憑景的眸光冷冷地射過來,盯著太后。太后愣了愣,覺得他今日的眼神冷得過分。她不禁有些心虛,想到了自己那日與他妻子說的話。
她聽懂了?回去與霍憑景告狀了?
這種小事,也要與他告狀麼?
還真是……
太后強自鎮定,聽見霍憑景開口:“輔佐陛下,這是臣的分內之事。太后娘娘,臣有一事想問,不知當日太后娘娘召臣的夫人入宮,與她說了些什麼?太后娘娘可否一五一十告知於臣。”
太
後的心往下沉了沉,笑道:“哀家與霍夫人只是說了些家常,並無什麼不尋常的。”
霍憑景不依不饒:“還請娘娘一五一十告知,臣那夫人那日回去之後,不知為何竟認為臣於太后關係非同尋常,這可真是折煞臣了。”
他眸光冷厲,顯然不打算將此事敷衍過去。
太后臉色有些難看,倘若真自己一五一十說出來,恐怕會更為難堪,便對身邊的宮女說:“既然如此,你將那日哀家與霍夫人說的話,一字一句告知霍大人。”
宮女應下,當即講述起來。
太后別過臉,知道自己那些小心思瞞不過霍憑景。他是那樣聰慧的人,這種女人間的小伎倆他只是不屑,不代表聽不明白。
她原以為,即便趙氏女聽出了她話中的意思,也不會直接告訴霍憑景。那實在是顯得太過小家子氣,可她忘了,那位趙氏女,似乎原也算不得大家閨秀。
太后無聲苦笑,愈發羨慕起趙氏女。她年輕美貌,又能獲得霍憑景的寵愛。
宮女講述完了,等待著霍憑景的吩咐。
太后亦在等著霍憑景開口。
霍憑景道:“臣與太后,似乎並不算熟稔。”
太后微垂著眸,聽著他的話,默然無聲,她無法為自己辯解。
“哀家……知曉。”她似乎還什麼都沒做,便已經輸得一塌糊塗。
霍憑景又道:“但願太后當真知曉了,臣不希望日後再有類似的事情發生,還請太后日後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