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她們兩個竟然用這種爛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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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憑景擱下筆,將那些批過的摺子合上,整理好,交給朝南。
朝南頷首,明白接下來該如何做,很快身影便消失在庭院之中。
霍憑景起身,推開支摘窗,潮溼氣息霎時間撲面而來,窗外殘雨順著屋簷滴落,蒼綠的樹葉被水洗過後,透亮幾分。
這是他搬來湖州的第二月。
人人盡說江南好,遊人只合江南老。春水碧於天,畫船聽雨眠。
在這裡的日子,正如詩中所說那般,安靜閒適。
霍憑景深深一嗅,這種下雨天的味道,勾起了他一些塵封的回憶。
與這潮溼氣息一道飄進霍憑景耳朵的,是少女帶著哭腔的嗓音,從一牆之隔的宅院中傳來。
“……我今天才第一次穿的新裙子……她們倆居然用這種爛招……”
霍憑景長眉微挑。
這倒是他在湖州平靜生活裡唯一的波瀾了。
隔壁院子裡住了個小姑娘,三不五時便要哭上一番,一面哭一面要控訴自己的委屈。都是些家長裡短的小事,與她姊妹又如何交戰,如何輸得很慘,被爹爹訓斥了,諸如此類。
霍憑景其實不想聽,可是兩個院子只隔了一堵院牆,他是習武之人,耳聰目明,不想聽也聽得見。而那小姑娘又總愛在院子裡說話,大抵從沒想過隔牆有耳這一說。
今日少女埋怨的話,似乎是說她爹爹出了趟遠門,她原想留個好印象,卻被姊妹絆了一跤,被爹爹訓斥一番,她不忍於是想辯駁,卻惹來爹爹更嚴厲的訓斥。
這等小事。
霍憑景一聲嘆息,搖頭失笑。
從這些日子的被迫偷聽中,霍憑景對那少女的唯一印象便是:笨得令人髮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