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南見是她來,當即迎她進門。
“趙姑娘來啦。”
趙盈盈已經來過許多次,輕車熟路往裡走,瞟了眼房間裡。
“你家公子呢?”
朝南臉色有一瞬不自然,答:“公子在房裡休息呢,趙姑娘。”
朝南領著趙盈盈往房間裡走,他停在門口,做了個請的手勢:“趙姑娘自己進去吧。”
趙盈盈哦了聲,推開門,輕手輕腳跨進門。
聽見推門的聲音,霍憑景抬頭看來。
他單手支著額頭,靠在窗邊的方桌上,比平時看起來有幾分沒精神。
“盈盈。”霍憑景嘴角微彎,喚她名字。
他站起身,幾步走到趙盈盈面前。
趙盈盈沒多想,嘆息一聲,垂下腦袋說:“我是來給你送香囊的,這幾天我都快悶死了,門都沒辦法出。”
她從袖中取出那枚香囊,遞給他,有些心虛地咳嗽一聲,給他一些心理準備:“這是我們湖州的習俗,成婚前,新娘子要給新郎做一個香囊。我……女紅不是很好,所以做得可能不是很好,你別嫌棄。”
霍憑景唇角又一彎:“好。”
他想到她給蕭恆做的那個香囊,還成,如今他也有了。
霍憑景伸手接過香囊,看得仔細認真,讓趙盈盈愈發心虛。就……感覺她做的東西,配不上他這麼認真的眼神。
“很好看。”霍憑景誇道,當即佩在腰間。
趙盈盈笑了笑:“你喜歡就好。”
她側過身,踱了幾步,道:“我在你這裡待會兒,好嗎?等會兒回去,紅棉又要催著我繡嫁衣了。”
她在椅子上坐下,左手撐住下巴,語氣惆悵。
霍憑景依稀記得湖州是有這樣的習俗,成婚時女子嫁衣皆由自己親手所繡,繡得越華麗,則代表日後婚姻越幸福。他知道趙盈盈的女紅水準,難怪她這般惆悵了。
這等習俗的寓意,霍憑景是不信的。
婚姻幸福與否,怎麼可能系在一件嫁衣上?
他相信,即便趙盈盈將嫁衣繡得醜陋無比,他與趙盈盈的婚姻還是會幸福美滿。
不過趙盈盈一向愛漂亮,想必不會願意
穿醜醜的嫁衣出嫁。霍憑景微微思忖後,道:“那便不繡了。”
趙盈盈抬頭看他。
霍憑景慢慢走到她身側位置坐下,道:“我給盈盈準備一件世上最漂亮的嫁衣,好麼?”
他的臉湊得極近,聲音很輕,卻又在她耳邊分外清晰。
趙盈盈不由得坐直了些,睫羽顫動,眸光一時無所落腳,從霍憑景眼睛流轉至嘴巴。
他們有些日子沒見了,上次相見還是……
她的眸光定格在霍憑景唇上。
還是他們倆親親那天。
趙盈盈心跳慢慢變快,有些緊張起來。這幾日她都忙得很,沒時間想那天的親吻,但是在此刻那些記憶盡數湧上心頭。
她睫羽輕顫,聽見霍憑景輕笑一聲,問:“盈盈是想……親我麼?”
趙盈盈迅速眨動眼睛,搖頭否認:“我不是,我沒有!”
霍憑景似乎不信:“可是盈盈一直盯著……沒關係,盈盈若是想親,我自是願意。”
趙盈盈深吸一口氣,被他這麼一說,有些動搖。
雖然她本來沒這個意思,但是他都一副任她為所欲為的模樣了……
趙盈盈猶豫了片刻,目光再次落在他唇上。
那她也不是不行吧……
她慢慢湊近了些,目光定定落在越來越近的那雙軟唇上。
直到碰觸上。
兩雙唇就這麼貼在一處,什麼也沒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