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聽夏突然反應過來,也果然沒讓他失望,像只小兔子豎起耳朵跺了跺腳,氣得眼睛都紅了。
一邊攥起拳頭往他胸口砸,一邊嬌嗔道:“誰要進你家戶口本了?壞蛋!”
以前總是被他牽著鼻子走,毫無還手之力,這段日子許聽夏自認為腦袋變靈光了不少。但也架不住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這人哪哪都給她挖坑,顧上這頭就顧不上那頭,簡直防不勝防。
許聽夏氣呼呼地轉過身去,盛嘉澤從身後抱緊她,俯下身貼著臉哄:“真不要?我戶口本頁都給你留好了。”
“不要。”許聽夏哼了一聲,“你去找別人欺負吧!”
“可我就喜歡欺負你。”盛嘉澤在她唇角偷了個香,低聲喃喃,“就喜歡你,沒辦法。”
許聽夏明明還生氣著,心口忽然一陣軟綿綿的膨脹,像塞了團棉花糖,又滿又甜。
想起這人當初表白時信誓旦旦的那句——我也不會說什麼肉麻情話——她又羞又惱地瞪了他一眼。
還是俗話說得好——
男人的嘴,騙人的鬼。
(一更)
進去看電影的時候, 居然又遇到那對走綠色通道的小情侶。
那男孩似乎是認識盛嘉澤,一看見他立馬挺直腰背軍姿站立,想開口說什麼, 被男人手掌在肩膀上拍了拍:“沒事兒, 去坐。”
許聽夏被他牽著坐下來, 前面隔著兩排是那對小情侶, 她湊過去問:“認識?”
“嗯。”盛嘉澤點頭,“過年回了趟部隊, 這小子是程俊手下的新兵。”
許聽夏想起剛剛那男孩對他的恭敬樣:“那你還是個官兒呀?”
“想什麼呢。”盛嘉澤揉了揉她腦袋, 低頭笑,“你男朋友好歹是個中校, 我可還沒轉業呢, 祖國隨時需要我。”
許聽夏心裡樂開了花,假裝不屑地咋了咋舌:“嘚瑟。”
“你看不像嗎?”男人一本正經地指了指自己的臉。
許聽夏也十分配合地認真搖頭。
盛嘉澤勾了勾唇,貼近她,鼻尖抵著她鼻尖,放映廳裡燈暗下來,陷入一片黑暗,他灼灼的目光竄入她眼底:“這樣呢?像不像?”
說話間, 他的唇若有似無地摩挲著她的, 柔軟相碰,帶起一陣陣酥麻。
更不像了, 簡直就是個流氓。
許聽夏自然不敢說, 臉頰都快燙熟了, 趕緊推了推他:“看電影啦……”
和盛嘉澤一起工作的同事和手下帶的國防生最近都發現向來跟鐵人一樣抗凍的盛教官, 居然穿上了棉褲。
簡直令人不敢相信。
但他確確實實穿上了棉褲。
一旦有人問, 就滿臉春風得意:“女朋友給我買的。”
於是盛嘉澤名草有主這件事, 很快在學校裡傳開了。
又很快,盛嘉澤和女朋友情人節約會的照片,和之前兩人在學校裡會面的照片都被人扒了出來。
本來想維持地下戀,低調行事的許聽夏願望泡了湯,走到哪都引人注目,偶爾去趟行政樓找老師都要被別的老師打趣——
“又來找男朋友啦?”
“盛教官今天不在哦。”
“什麼時候請我們喝喜酒啊許同學?”
……
談戀愛後的盛嘉澤變化很大,都說鐵面無私的魔鬼教官有了人情味。一旦誰晚上要陪女朋友吃飯,就不會臨時加訓折磨他們。
那群學生都默默地把許聽夏奉為女神,度化惡魔,拯萬民於水火的女神仙。
又到一年畢業季,盛嘉澤帶的畢業班學生臨別聚會請了他,也請了許聽夏。
對於小小年紀就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