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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稀裡糊塗地點了下頭,糊弄他。
男人眯了眯眸,一腳油門猛轟出去。
(一更)
許聽夏昨晚和室友聊到很晚, 一上高鐵就睡了。
她的座位靠窗,於是乖巧地把腦袋歪向車窗那邊。
旁邊的盛嘉澤卻全程無睏意。隔一會兒瞄她一眼,小姑娘睡得香, 嘴角還淺淺地勾著。
他覺得肩膀有點空, 想試圖把她撈過來, 但怕吵醒她還是中途作罷, 只幫她把毛毯往上牽了牽。
雖然車廂悶熱,但睡著了還是怕她著涼。
不知道過了多久, 許聽夏放在小桌板上的手機震動了起來。
盛嘉澤幫她拿過來, 正打算摁成靜音,結果清清楚楚地看見來電顯示, 整張臉一黑。
蘇文遠學長?
呵。
真是陰魂不散的傢伙。
學長聽上去就是比叔叔順耳得多, 盛嘉澤越發覺得心口堵著團氣,不舒暢。
心一橫,他看了眼旁邊熟睡的小姑娘,接聽電話:“喂。”
“您好。”那邊蘇文遠只愣了一下,卻還是文質彬彬客氣禮貌,“請問許聽夏在嗎?能不能讓她接個電話。”
盛嘉澤在心底冷笑一聲。
嗓音卻輕佻曖昧,意味深長:“抱歉, 她在睡覺, 不方便。”
那邊蘇文遠短暫的沉默過後,失魂落魄地掛了電話。
雖然高鐵二等座依舊令人憋屈, 一雙大長腿無處安放, 這會兒他心裡卻爽得要命。
許聽夏這個小姑娘, 說不動他換輛車, 卻執意勸下他買商務座的念頭, 買了最便宜的二等座。說他現在被停了職沒工資, 又不想問家裡要錢,一定得開源節流。
小管家婆說得頭頭是道,盛嘉澤只好依她。
坐著伸不直腿的二等座,在各種氣味交融的車廂裡待了幾個小時,腰都坐麻了。小姑娘倒是斷斷續續睡了一路,舒服得很。
許聽夏行李帶得不多,只背了一個略大的雙肩包。
盛嘉澤更瀟灑,連包都沒有,全身上下一個人加一部手機。
在高鐵站下車後,許聽夏再次以省錢為由帶他去坐地鐵。
國慶高峰,地鐵站人山人海。
安檢口前的隊伍冗長而擁擠,盛嘉澤生怕她被擠丟,揹著她的包,把人虛摟在身前,一步一步往前挪,胳膊始終為她擋住周圍的人群。
旁邊的小姐姐瞪了眼只顧玩手機的男朋友,道:“你瞅瞅別人男朋友,一天到晚就知道打遊戲,你以後跟遊戲結婚算了!”
許聽夏只覺得耳朵發燒,悄悄地低下頭看手機,假裝沒聽見。
她想給大家買點禮物,但在帝都沒來得及,於是路過一個大型商場時下了地鐵。
在一樓護膚品區給褚丹秋選香水的時候,盛嘉澤就在後面懶懶地站著。
他對這種東西沒興趣,更別提是買給褚丹秋這個後媽。他雖然沒說有意見,但也絕不會給什麼參考。
這是盛嘉澤的小脾氣。
許聽夏也知道,於是沒問他,自己一個人精挑細選。
“小姐姐,這個木香味沉穩大氣,真的很合適哦。”
“那就這個吧,我覺得也挺好聞的。”許聽夏買東西不是特別糾結的性子,很快決定下來。
接著又給盧倩買了絲巾和口紅,給盛皓盛嘉銘和盛奶奶都買了衣服,準備打道回府。
剛走出商場,迎面碰見一對男帥女美的小情侶,許聽夏不自覺多看了一眼。
其中那個帥哥居然停下腳步,衝她旁邊的男人笑了笑:“嘉澤。”
盛嘉澤也對那人打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