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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盛嘉澤也就是長得好看點,回頭姐給你找更好看的。”
許聽夏忍不住“噗嗤”一笑:“好呀。”
盧倩和盛嘉銘要回盛家吃飯,是褚丹秋請了好幾次的。
這次兩口子終於有時間,就帶許聽夏一塊兒去了。
原本許聽夏以為盛嘉澤那麼不喜歡回盛宅,這次應該也碰不到他,卻沒想到他居然在。
褚南洲課業上有點疑問,叫他來的。
這兩人現在倒是相處得不錯。
許聽夏進門時乖乖叫了聲嘉澤叔叔,不像往常那麼熟稔親暱,而是恭敬地低眉順眼。雖然聲音依舊甜得叫人挑不出錯,可盛嘉澤總覺得哪哪都不舒坦。
這個小姑娘看著自己的眼睛裡,沒有他所熟悉的那種光了。
他說不上來具體是什麼感覺,就是心裡空落落的,像缺了一塊。
是過去二十多年的人生裡,從來沒有過的那種缺口。
許聽夏正和院子裡的小狗玩得歡,盛嘉澤看著她俏麗活潑的背影,扯了扯唇。
“小沒良心的。”嗓音輕得像自言自語。
掏心窩照顧了她三年,這才分開沒幾天,就跟他生分成這樣。
讓他想起十多歲時老家那個跟在他屁股後面舅舅長舅舅短的小外甥。
那年小外甥三歲,等他二十多歲再回去見時,看著他的眼神裡全是陌生和戒備。
到底都是小孩子。
盛嘉澤轉頭進了屋。
許聽夏的聽力從眼盲那時就變得很靈敏,哪怕後來能看見了,聽力依舊比尋常人好一些。
哪怕隔著十幾米,她也能清楚聽見男人轉身離開的腳步聲,摸著小狗的那隻手就像失去了力氣,蜷縮著垂下來。
飯桌上,盛皓和褚丹秋關心了一下她的高考成績,得知過兩天才會出來,便不再問了。
話題的中心轉向盛嘉澤,目前家裡除了許聽夏,唯一還有問題沒解決的人。
盛皓看了眼一直沉默吃飯的兒子,緩慢開口:“老鍾跟我說你還沒加她女兒的微信?怎麼回事?”
盛嘉澤頭也沒抬,漫不經心道:“不想加。”
盛皓皺了皺眉,似乎要發火,但硬是被他忍下來。
他知道盛嘉澤的脾氣,鬧起來沒有任何意義。
於是嘆了一聲,語氣放軟:“那你準備怎麼辦呢?你今年都二十八了,虛歲也有三十了,還連個女朋友都沒有。我那些朋友的兒子跟你同齡的,孩子都能打醬油了。”
興許是老父親的慈祥到底令人動容,盛嘉澤終於給了他一個眼神,但依舊是那副無所謂的語氣,瞥了眼褚丹秋懷裡的小豆丁:“再過兩年您兒子也能打醬油了。”
盛皓有氣沒處發,從鼻子裡哼了一聲:“我是在說你的事。你年紀不小了,該結婚了,給你介紹的那些女孩兒你好好挑一挑,別成天拿工作當幌子,我知道你工作沒那麼忙。”
“爸,我真挺忙的。”盛嘉澤懶懶地衝他笑了一下,“忙起來幾天幾夜不回家,還說不定哪天飛上去就回不來了,找個女孩兒結婚,那不是耽誤人嗎?”
“你——”
盛皓忍不住快要發作,被盧倩溫柔的嗓音壓下來:“嘉澤,文茵不是回國了嗎?你和她見過面沒?”
“文茵?”盛皓眉毛動了動,不太確定地問:“白景恆的二閨女?”
“是啊,白叔叔的小女兒,小時候總跟嘉澤在一起玩兒的。”盛嘉銘道,“前些年在國外學設計,剛回來。”
“現在長得越來越漂亮了,她出國的時候我還去送過她。”盧倩為了緩和父子倆氣氛,也是千方百計,說著指了指自己身上的裙子,“這件旗袍就是她親手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