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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嘉澤沒再管褚南洲, 送許聽夏回教室。
這會兒是午休時間, 校園裡很安靜。今年冬天s市還沒下雪, 氣候乾冷乾冷的,凍得人骨頭都疼。
走到行政樓門口的長廊,盛嘉澤把她帶到廊柱後面,高大身軀擋住她面前的風。
然後將她的羽絨服帽子拉起來,將腦袋捂得嚴嚴實實。
盛嘉澤在給她系帽子的鬆緊帶,許聽夏看著面前男人撥出來的白色的熱氣,腦子也一熱:“你不要怪褚南洲好不好?”
她知道這是他們兄弟間的事,盛嘉澤要教育弟弟,她一個外人沒資格管。
但這次褚南洲是為了給她出頭才會跟別人打架,哪怕她以前再不喜歡褚南洲,做人也要有良心。
盛嘉澤眉梢微動:“你什麼時候跟他關係這麼好了?”
“沒有啊。”許聽夏一臉認真,“我只是覺得,這次是喬銳學長活該。”
盛嘉澤似乎沒想到從這個乖得跟小羊羔似的小姑娘嘴裡能聽到“活該”兩個字,眼底淌過一絲訝異。
“我的意思是。”他笑了笑,目光有些涼,“那小子居然會為了你打架。”
許聽夏搖搖頭:“他應該只是看不慣喬銳學長吧。”
聽說那兩人是一次班級籃球賽結下的樑子。
但無論如何,褚南洲幫了她也是事實。
於是抿抿唇,試圖繼續替他說點好話:“這次真的不怪他。”
“嗯,知道了。”盛嘉澤淡淡地應了聲,按著她的肩把她帶回去,“快走,一會兒該上課了。”
許聽夏只好乖乖回教室。
初禾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一覺醒來看見她手上的紗布和創可貼,驚得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你去打架了?!”
許聽夏忙不迭搖頭:“沒……”
她把中午的事情講給初禾聽,唯獨沒提起盛嘉澤。
初禾聽完先是滿臉嫌棄,而後涼颼颼“喲”了一聲:“那褚南洲還算是個人。”
“其實他人還可以的。”許聽夏一本正經地說。
初禾不想聽她的解釋,看著她腦後的辮子“噗嗤”一笑:“誰給你扎的頭髮啊?笑死我了,雞爪也扎不成這樣吧。”
許聽夏抿抿唇,把頭髮撈到面前來,低頭道:“我手疼,就隨便弄了一下。”
初禾笑夠了伸出手:“我幫你重新紮一個。”
許聽夏連忙像護寶似的護住自己的辮子:“挺好的,不用紮了。”
初禾:“好個屁,醜死了。”
許聽夏一臉正經:“我覺得挺好的。”
初禾:“……”莫不是被喬銳那混蛋欺負傻了?
許聽夏就這麼頂著某雞爪給她扎的頭髮,過了一個下午。
晚上回家,褚南洲居然在客廳。
他在沙發旁的地毯上坐著,茶几上墊了張紙正寫著什麼,咬著筆頭皺著眉心,一副苦思冥想的模樣。
“你哥呢?”許聽夏走過去問。
褚南洲依舊皺著眉,看了她一眼,沒精打采:“買菜去了。”
說完繼續咬著筆頭苦思冥想。
許聽夏好奇地走到他旁邊,他立即把桌上的東西用胳膊捂起來,警惕地抬頭:“你幹嘛?”
“……就看看。”許聽夏揚了揚下巴,“你在寫什麼?”
褚南洲:“沒什麼,跟你沒關係。”
“哦。”許聽夏點著頭轉過身。
剛走兩步,她忽然又轉過來,這次褚南洲沒來得及捂,作業紙上的三個大字——檢討書——就這麼暴露在人眼皮子底下。
一向沒臉沒皮的男生耳朵尖泛出粉色,惱羞成怒地吼道:“你怎麼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