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誓!”
霽霄剛鬆開手,收斂威壓,孟雪裡像條滑不留手的魚,立刻溜到書房角落,遠離霽霄。
霽霄低嘆一聲,伸手召出一個小瓷瓶,語氣變得溫和些:“來,上藥。”
孟雪裡擦擦眼淚,覺得自己好沒出息:“我不上藥!打個棒子給個甜棗,我不吃!”
霽霄無奈:“還說不是小孩?鬧什麼脾氣?”
孟雪裡心想錯也認了,打也打過,我不趁機佔點便宜,霽霄還真當我好欺負?
他梗著脖子道:“你過來,讓親我一下。我就上藥。”
霽霄表情有點不自在,不知是生氣還是羞惱:“回長春峰罷。”
孟雪裡難得看他吃癟,氣焰更甚:“親都沒親過,你還打我!昨夜花前月下,今天就打我?咱倆算什麼狗屁道侶?”
“你再說一遍?”霽霄道。
你很懂嗎
霽霄一步步逼近, 目光沉沉, 好似陰雲匯聚、狂風暴雨即將降臨的大海。
孟雪裡從未見過他這副模樣。自他與霽霄互相告白, 心意相通之後,霽霄在他面前總是溫和、包容、真誠的,情緒內斂, 甚至不曾對他大聲說話。
孟貂心驚肉跳,直覺不好,正要道歉, 轉念一想, 這是一次考驗,如果自己退縮, 難免就要一直退卻,鬼知道猴年馬月才能與霽霄親近。
他只好強忍驚慌:“我說錯了嗎?我是不懂人間道侶如何, 可是在妖界,結親之後夜夜笙歌, 一年抱仨,三年生一窩!我們不能雙修,你就先讓我親一下, 這也不行嗎?”
霽霄將他逼在牆角, 孟雪裡已經開始胡說八道了:“你幹什麼,又想打我?做道侶不給親,與咱倆做師徒的時候有甚區別?那還不如當師徒,起碼徒弟不能打師父屁股!”
霽霄定定看著他,孟雪裡被籠罩在陰影下, 劇烈喘息。關於感情,他還不懂得遮掩心思,或者欲擒故縱。想要親密,便是發自內心,坦誠地想要。
他以為自己又得捱打,卻聽霽霄忽然開口,聲音微啞:“是我的錯。”
孟雪裡一怔,沒有聽懂:“啊?”
霽霄沒有解釋,微微俯身,捧起他的臉。孟雪裡感覺更不對勁了,屏住呼吸,便覺額頭一熱。
一個輕柔的吻落下來,蜻蜓點水般,從額頭掠過挺翹鼻尖,吻向殷紅的唇。
滾燙的唇舌侵入、交纏,舌尖被吮吸,一陣細細密密的酥麻,瞬間傳遍全身,孟雪裡忍不住戰慄。
原來這就是和道侶親熱的感覺。他無比清楚的感受到,霽霄的熱度、呼吸心跳、濃烈的感情,還有剋制。
霽霄放開他一些,輕聲問:“你想做師徒?”
熱氣撲在耳畔,孟雪裡臉頰紅透,聽著自己的心跳聲,眼尾泛紅:“……不想了。”
霽霄不理會,雙手向下,攬住他腰身:“師父。”
說罷又細細吻他,愈加深入。
孟雪裡頭暈目眩,幾乎失去魂魄,像溺水的小動物,喉間發出細碎嗚咽聲,掙扎著開始推拒霽霄。
孟雪裡的腰身,看似纖細,實則柔韌有力,很適合被握在手裡。
一吻罷了,霽霄低低喘息:“在秘境的時候,我們還是師徒,我就這樣想過。”
那時孟雪裡與他飛過秘境上空,孟雪裡雙手緊握“光陰百代”,他扶著孟雪裡的腰。
孟雪裡背後抵靠冰冷堅硬的牆壁,卻覺霽霄雙手握處,腰身滾燙酥麻,從腰眼到尾椎骨都酥軟了。
他被圈禁在逼仄的角落裡,進退不得,動彈不得,鋪天蓋地盡是霽霄的氣息。
這和他想象中完全不一樣。他原本只想,討要輕輕一個吻。
只聽霽霄在耳畔說:“師父,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