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也是對我改了稱呼。
顯然也是很理解我話裡的意思。
簡單的寒暄了一下。
我便是放下小寶。
往病床邊緣走去。
看著昔日的兄弟,這副面龐,心中又是五味雜陳。
“老虎,我來了。”
回應我的自然是沉默。
小白等人也都是默默看著,沒有言語。
“之前給小寶看病那個蔣教授,說是最近幾年的醫療裝置好多了,估計有機率給你治好,讓你醒來,我都安排好了,過幾天看看劉助理怎麼安排。”
“你是不是也沒想到,這蔣教授治完你兒子,還給你治一次?”
我腦子裡浮現的。
都是老虎跪在我面前。
還有卑微的求劉助理他們給小寶治病的畫面。
鐵漢柔情。
這四個字在老虎身上體現的淋漓盡致。
他確實是個實打實的真漢子。
第一次出事,替王燕坐牢。
第二次出事,就是替我殺了小東北。
他本已經置身事外了。
就因為我幫了小寶。
平時話少,凶神惡煞的樣子,其實他內心比誰都溫暖。
所以我覺得鐵漢柔情這四個字,就是給他這種人發明的。
說話中。
我眼眶已經紅了起來。
我不經常看老虎就是這個原因。
很容易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而小寶就在旁邊。
我也不想給小寶太多的負面壓力。
儘量每次見老虎都是笑呵呵的。
我不敢在看老虎的臉。
眼神看向旁邊的女人。
“嫂子,一直沒問你叫什麼。”
女人微微一愣,但還是低聲說道:“李二妮。”
我點頭。
長出一口氣。
恢復了一下情緒。
“二妮嫂子,我安排了治療這方面的,你就跟著搭把手,其他的我都安排好了,然後讓小桃子安排一下房子的事,你們也好有個落腳的地方。”
李二妮馬上擺手:“不不,俺得看著他,來了新地方,虎哥應該不適應。”
虎哥不適應?
他現在還能體會到不適應?
我表情懷疑。
看著老虎。
李二妮見狀,低頭有點臉紅。
“他……他不是沒反應,他對外界的事都知道,就是不會說話不能用……”
這倒也不是啥稀奇的。
很多植物人是能感知外界的。
但很微乎其微的一種感知。
全靠感官機能。
但她臉紅什麼?
但只要有感知的這種植物人,是真的有希望醒來的。
這自然是個好訊息。
要說我們不知道,醫生不知道。
天天陪在身邊的人。
一定知道。
於是我心中一喜,馬上問道:“二妮嫂子,真的假的?老虎能感知周圍?”
說話中。
我轉頭看著老虎。
一把拉住老虎的手。
“老虎?老虎?能不能聽到我說話?我韓滿江!”
但是老虎一點動靜沒有。
就這麼躺著。
李二妮尷尬說道:“他又不能回話,俺說的……是別的……”
別的?
啥玩意啊。
這扭扭捏捏的。
“小寶,我帶你出去買旺仔咋樣?”
陶淵明似乎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