撓了撓頭,駐足思考。
薑還是老的辣,片刻之後,他給男人帶上了手銬,給母豬帶上了手銬或者說是腳鐐。
“當街打架違反了治安管理處罰法,現在將你們帶回派出所處理。”老安如是說道。
男人站起了身子,可視線卻是不離母豬的身上,他嘴裡念念叨叨的,似乎在計算著什麼。
“帶走。”老安大手一揮。
周圍有大媽打抱不平:“警察同志,我可以作證,是這頭豬先跑出來擾亂~交通的,這大小夥子是見義勇為,敢於和黑實力作鬥爭,我建議嚴格處罰這頭母豬,至少要關個十天半個月。”
一人一豬被關進了一間審訊室裡。
民警老安打量著這個男人,這個男人同樣也打量著老安。
片刻之後,是男人先開口:“你要是再這麼沉默下去,我身旁的這頭母豬就堅持不住了。不過我還是低估了這頭母豬,看樣子豬的生命力要比人類頑強的多。人在這種情況下,二十分鐘就會休克,半個小時就一定會死亡。這是這頭豬堅持了一個小時二十八分鐘十二秒,這是一個多麼驚人的數字,或許是我的計量用的太小,或許是這頭豬的求勝慾望太強了……”
男人抱住了自己的頭,用手使勁揉著本就雜亂不堪的頭髮。
老安拍拍桌子,說道:“你給我安靜一點,我問你什麼你答什麼知道麼?”
男人扭過了頭來,如炬的目光死死的盯著老安。那眼神似乎能夠看透人心,看的老安心裡直發毛。
老安再次敲響了桌子。
可開口的是這個男人。
“今天你上班的時候是乘坐公交車來的,你穿過了迎賓路直接來了警局。你抓我進來之前剛剛和自己的兒子透過話,他很不聽話,學習成績不好,剛剛高考完,你很發愁他是否能夠考上大學。所以你打算找找關係,給兒子安排一個學校。你和你的妻子感情不和,沒有離婚但是卻分居了,你對女人失去了信心,可同時也渴望能開展一段新的感情。”
老安口中的“安靜”被活生生的嚥到了肚子裡。
他仔細的看著面前的這個男人,不知道男人到底是怎麼看出來的,沒錯,男人說的八~九不離十。
男人咧著嘴,那是一個不帶感情的禮貌性的微笑:“所以如果沒有什麼事情的話,我就要離開了。”
老安下意識的搖了搖頭,卻坐在桌子後面不說話了。
男人半跪在地上,輕輕的摸著這頭母豬,嘴裡唸唸有詞:“看來不論人和豬的構造多麼類似,不論是器官還是肌肉組織等等,終究還是兩個不一樣的物種。”
老安看著這個喃喃自語的男人,腦海中冒出的第一個念頭就是——精神病。
男人回過了頭來。
“你現在很好奇我到底是怎麼知道你的資訊的,同時你在想要不要找個醫生來看看我是否有精神病。我可以很明確的告訴你,我沒有精神病,而且我的智商比你高出五十不止。你想知道麼?”
老安點了點頭。
“那我說完你要放我離開。”男人繼續說道:“我著急回去做實驗。”
老安本想派出所有權力對其進行罰款甚至是申請拘留,來打壓一下這個男人的囂張氣焰,可話到了嘴邊卻是:“經過批評教育之後,你可以離開。”
“你仔細看看自己手指縫裡黃色的碎屑,那是公交車扶手杆上的。而你的皮鞋邊緣沾有泥土塊,據我所知附近修路的地方也只有迎賓路了,那是一條來派出所的捷徑。你的左手無名指明顯有戒痕,可是你卻沒有戴著戒指,我猜測你和老婆的感情破裂了。”
“你的衣服領口袖口有些發黃,但是其餘的地方很乾淨,你洗過了,可你是一個沒有多大耐心的人,這些地方你根本懶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