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過來,她用腳狠狠踢著那隻泰迪,泰迪齜牙咧嘴了片刻,終於吃痛,撒開了嘴,順著花園的小路一溜煙消失不見了。張宗的妻子看到,這條泰迪一瘸一拐的離開了。她沒空找狗主人算賬,趕忙抱起了自己的女兒來。
在女兒的臉蛋上,深深的牙印觸目驚心,鮮血順著小姑娘的臉往下流著,不一會兒就讓張兮兮成了一個血娃娃。張宗的妻子看著自己的孩子欲哭無淚,那麼精緻的小臉蛋上有三個深而長的傷口,即便是能夠處理,恐怕以後也會留下傷疤。
妻子趕忙給張宗打了電話,在附近的醫院中,醫生給小小的張兮兮做了處理。但是傷口太深,需要縫針,而縫針之後,張兮兮的臉上很可能會留下傷疤。即便張兮兮不是疤痕體質,這條疤也會伴隨著她的童年,少年,青年,直到隨著年月的流逝,才能夠讓她的疤痕逐漸黯淡。
對於一個小女孩來說,這算是一種天大的不幸了。
縫合傷口之後,張兮兮需要住院觀察,張宗的妻子陪在女兒的身邊,而張宗則是返回牡丹小區,回家拿一些洗漱的用品,張兮兮愛喝的奶粉。而就是在這次的回家途中,張宗發現了那條咬傷自己女兒的狗。
那是一條有著棕色捲毛的泰迪,它的後腿有點殘疾,應該是被自己妻子踹傷的。更重要的是,它的身上還沾著鮮血,那是自己女兒的鮮血。張宗內心的憤怒到達了頂點,但是他卻十分冷靜,他蹲下了身子,輕輕吹著口哨。
“小狗狗,過來吧。”張宗輕輕的喊著。
那隻泰迪聽到了張宗的呼喚,開心的衝了過來,再然後,張宗將它抱了起來。這隻狗看起來並不髒,狗毛也都梳理過,看得出來,這是一條家養的狗。只是狗脖子上沒有項圈,周圍也沒有一個人。
張宗看著這條舔著自己手的狗,越看越生氣。他看到了地上的半截繩子,又看了看自己懷裡的這隻狗。他找了個地方,將這隻狗綁在了上面。之後,他回家拿了一把刀。那是一把十分鋒利的刀,足以能夠把這隻狗抽筋剝皮。
張宗再次回到了花園的時候,那條狗依舊在吠叫著,但周圍依舊沒人,這條泰迪狗的主人似乎習慣了將自己的狗如此放養。張宗站在樓下,抬頭看著,高聳的樓層露出了一個個的視窗,像是鋼鐵森林中的一個個監獄,把人都囚禁於中,以至於小區花園中沒有一個人。
一把刀從狗的脖子上開始划起,第一刀是最艱難的,張宗不會做飯,他甚至連魚或者是螃蟹都沒有殺過,更何況是一條會痛苦,會喊叫的狗。但是張宗還是下刀了,因為他看到了女兒臉上的傷口,聽到了醫生對自己說女兒的臉可能會被毀容的話。
第一刀下去之後,張宗就再也沒有猶豫過。他像是一個變態殺人犯一樣,一刀一刀的將這隻狗的皮活生生的扒了下來,寵物狗在空中掙扎著,卻無濟於事。泰迪的慘叫逐漸的吸引來了小區的住戶,他們終於圍了起來,紛紛拍著影片。
張宗一邊剝著皮,一邊觀察著周圍的人,直到狗主人出現。小區的保安也聽到了聲聲慘叫,來到了現場。在然後,保安將張宗押送到了公安局。泰迪狗的女主人也在同一時間趕到了公安局。
在公安局裡,張宗和狗主人進行了私下的和解,女主人撤案,這件事情就此了結。
“你們都達成了什麼樣的和解?”邵老看著打著哈欠的女主人,開口問道。
女主人坐在了沙發上,看著邵老說道:“沒什麼和解,和解就是我撤案,從此這件事情誰也不提。你想想看,我那狗狗那麼可愛,從來沒咬過人,怎麼可能突然咬一個小女孩呢,一定是那個小女孩做的不好,欺負了我的狗狗,我狗狗才咬她的。”
“雖然我們沒有孩子,但是那隻狗狗就是我們的孩子。我的孩子咬了他女兒的臉,這有什麼的,小孩子自愈的能力是非常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