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一驚,她渾身再一次的沁出了冷汗來。
之前的王大媽交給了他一套販賣小孩的手藝,她自然也知道,如果把孩子賣到那種地方,基本上就找不回來了,就算有警察的幫助也是無濟於事的。
窮山惡水出刁民並不是沒有道理的,那個地方的女人都走出了大山,山裡的人娶不上媳婦怎麼辦,買!有的人沒有後代怎麼辦,買!那個地方是不會有人願意去的,所以人販子基本上就起到了流通人口的作用,而且大部分村子裡的人都是親戚,人口太少已經不能滿足村子裡男女平衡,而越是那些地方,重男輕女的觀念也就越重,生了女孩說不定直接就拋棄了,男人也就越難找到媳婦。
就算有警察去調查,在那深山裡,隨便找個人帶著買來的媳婦或者是買來的孩子往深山裡一呆,躲上幾天,那些警察自然也不會一輩子住在村子裡,等警察走了之後,那些人再從山裡回來,那麼大的山,就算幾千人幾萬人一起搜尋也不一定能搜尋的到。
況且貧窮讓那裡的人異常的團結,但凡有一個人走漏的風聲,那這個人就沒有辦法在這個村子裡待著了,就算把你打死,往深山一扔,警察要多久才能夠找到屍首,很可能一輩子都破不了案。
正是因為這樣,所以當人販子把孩子或者女人賣到這個地方的時候,基本上就救不回來了。那些被找回來的孩子以及婦女,基本上都是在還沒有賣到深山的時候就找回來了,要不然就是在別的城市找到了,而在深山裡的,基本上很難找回來了。
這並不是危言聳聽,而是令人膽寒也是令人恐懼的事實。
因此讓孩子以及女人在夜晚少出門,儘量不要一個人去人少的地方,這是很有必要的。
而現在的情況是,張文華正在被運進大山裡,一旦進了深山,那後果不堪設想。更何況,此刻的牛秋菊根本就不知道這個地方在哪裡,這個荒村到底在什麼地方。在現有的情況下尋找,那無異於是大海撈針,希望實在是太渺茫了。
“希望你好好想想,自己之前都把孩子拐賣到了什麼村子裡。”邵老輕輕的拍了拍牛秋菊手裡緊緊攥著的這一張照片:“就在本省,方位大致在南方,聽說是叫一個什麼荒村的,你一點印象都沒有?”
牛秋菊死死的攥著照片,她的眼睛都要掉在了這張照片上,就聽牛秋菊喃喃的說著:“荒村,荒村,這個名字很熟悉,在什麼地方呢,在什麼地方來著!”
牛秋菊一邊喃喃自語,一邊在小賣鋪裡來回走動。
幾個人都沒有說話,眾人都知道,在別人想問題的時候最好是不要去打擾這個人的思路,否則很有可能就這樣將線索中斷了。
走了幾個來回之後,牛秋菊猛的一拍桌子,差點沒有將桌子都拍碎,就聽牛秋菊開口說道:“荒村,我想起來了。我三十年前的時候的確是去過一次那個村子,可是之後我就再也沒有去過了,那個村子有點可怕……”
邵老從黃正清的嘴裡也聽過這個詞。
“怎麼可怕了?”邵老問道。
牛秋菊停了下來,面向眾人,開口說道:“那個村子裡的人都不正常,我聽說那個村子裡的人都是逃難過去的,你想想在那個年代,逃難過去的人都是什麼樣子,那個地方的人得什麼病的都有,大多都是遺傳病,看起來很是可怕,一村子的女人基本上都跑了,就留下了一些男人,他們見了女人就好像是餓狼看到了食物一樣,那種地方給了我太深的印象,所以這麼多年過去了,我還能記得。”
邵老的嘴角掛上了一絲笑容:“既然你還記得這個地方那就是好事情了,你記不記得怎麼去那個地方了?”
牛秋菊點了點頭,卻是又搖了搖頭,說道:“我還有一點印象,可是隻有去了那附近,我才能知道自己能不能找到,所以一定要帶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