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是一個人的遊戲,在關鍵的時刻,丁德潤到底會如何選擇。如果丁德潤當時選擇剎車,那麼丁默成根本不會死亡,甚至不會受傷。
如果選擇了剎車,現在一家三口一條已經團聚了。
這就是遊戲殘忍的地方,選擇錯了就一切都完了。
但不論撞死的是自己的兒子亦或不是自己的兒子,丁德潤都涉嫌故意殺人罪,因為從監控中看不到丁德潤任何避讓或者剎車的跡象。當然要怎麼判刑,判多長時間,那都是法院的法官們思考的事情,就不用刑警攙和了。
丁德潤像是丟了魂一樣,又像是一坨怎麼都扶不起來的爛泥,他的骨頭似乎在聽到兒子死亡的一瞬間融化了,沒有人攙扶著根本連一步都跨不出去。
一個小時之後,邵老帶著龐素箏來到了市公安局。
兩個年逾半百的花甲老人抱在一起失聲痛哭,他們或許都以為看不到對方了。
“默成呢?”龐素箏沒有看到自己的兒子。
邵老知道龐素箏有心臟~病,手機裡的通話內容自然也是沒有告訴龐素箏。老子撞死了兒子,這種事情還是由丁德潤自己來說的好。可丁德潤此刻在沉默,他只是慟哭著,什麼話都不說。
龐素箏活了六十年,她知道什麼叫做人情世故。
“我兒子呢!”她看向了周圍的警察。
同樣沒有人回答。
江河並不懂裡面的一些人情世故,開口準備回答,卻是被一旁的王超拉了拉衣袖阻止了。
“你說啊你!”龐素箏用拳頭捶打著丁德潤。
“沒事的,沒事的。”丁德潤依舊在安慰著龐素箏。
邵老對著一旁的馬隊長輕聲說道:“這件事情緩緩說,不要著急,以一種適當的方式。”
馬隊長點了點頭。
邵老又開口說道:“好,那你負責跟進這件事情。”
邵老點頭之後放大了聲音:“專案組的成員都跟我進會議室。”
幾人跟著邵老走入了辦公室。
偌大的會議室裡只有專案的這幾名成員。邵老坐在了會議室的正座,江河徐一曼在左邊,王超關登則是右邊。邵老用眼睛環視著眾人,左右人都沒有說話。關登更是差點把自己埋在桌子下,頭越來越低。
片刻之後,邵老猛地一拍桌子,將桌子拍的“梆梆”作響。
徐一曼沒想到邵老會這麼生氣,她的印象中,邵老一向是個沉穩的人。而今天邵老之所以會這麼生氣,其實倒不是生別人的氣,而是生自己氣。他應該是更謹慎一點的,明知道這件事情很可能是自己的老對頭魏德眠策劃的,但自己還是大意了。
對於“符號”的那一點,邵老早應該想到的。
現場的整個氣氛有些緊張嚴肅。
“綁匪同時在和幾幫人玩遊戲,而我們同樣也是其中的一幫。”
邵老將自己衣領上的扣子解了開來,他的額頭上微微沁出了汗水,八月的天氣依舊十分的炎熱。
邵老嘆了口氣:“江河,你不是在之前問過我背後的人是誰麼?”
江河點了點頭。
邵老將那一張黑色的名片擺在了桌子上,這是那張“犯罪顧問”的名片。
幾人都拿起這張黑色的名片看了看。
邵老指著這一張名片,緩緩的開口說道:“看到上面寫著的字了吧,犯罪顧問。犯罪顧問顧名思義就是幫助別人犯罪,你們應該能夠看的出來,這黑色名片上的字是寫上去的,而不是印刷上去的,這個字跡的主人我認識,叫做魏德眠。”
“關登。”邵老看了看關登,說道:“你是最厲害的駭客,關於魏德眠這個人的資料你能查到麼。”
聽到了邵老的話,關登低著頭開始按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