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隊長帶著幾個刑警隊員第一時間衝了上去,他們死死的拉住了江河,讓江河並不能繼續做這種傷害自己的行為。他們終於看到了江河的臉,那是一張極度扭曲的臉,在江河的臉上,已經滿是汗水。
江河的這種症狀徐一曼在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就看過,但是上一次遠沒有現在這麼嚴重,上次江河還能忍住,但是這次江河卻是怎麼也忍不住了。徐一曼並不知道江河到底有什麼疾病,但是徐一曼知道,這是一種很嚴重的問題。
“他怎麼了。”李隊長開口說道:“你能來看看麼,他的身上全部都是汗水,床單都被他的汗水浸~溼~了。”
但是徐一曼沒有動作,她開口說道:“我,我沒有辦法……”
“你不是醫生麼?怎麼會沒有辦法?”在關鍵時刻,李隊長也不管自己的話會不會傷人了。
徐一曼依舊沒有動作,她呆呆的看著江河,雖然她也很想要上去幫忙,可是一遇到這樣的事情,徐一曼就控制不住自己去想她作為外科醫生的最後一個手術,那本該是一個普通的手術,可是……
徐一曼的身子忍不住的顫抖,她只能管好自己,又哪裡有能力去管江河呢。
反而在這個時候,江河卻是說話了。聲音是從江河的牙縫裡擠出來的,他的話斷斷續續的。
“沒事。”江河強忍著痛苦開口說道:“不要緊,我已經習慣了,痛一會兒就好了。”
邵老看向了徐一曼:“將隊裡的醫生叫過來,讓她看看江河到底怎麼了。”
徐一曼點了點頭,走出了屋子。走出屋子的徐一曼鬆了一口氣,這種場面是徐一曼不想看到的,是她這輩子都不想要看到的,她一路小跑著去叫醫生。
邵老看著喘著粗氣但是逐漸平靜下來的江河,又看了看已經遠去的徐一曼的背影,心中忍不住的感嘆,現在專案組就這麼兩個隊員,但是這兩個隊員又都有各自的問題,而這問題卻又不是一時半會能夠解決的。
在江河腦子裡的記憶此刻呼嘯而過了,就好像是一條洪水在江河的腦子裡沖刷而過一樣。此刻江河的腦子終於平靜了一些,而在這短短的十幾分鐘的時間裡,江河感覺自己是死過一次的人了。
醫生已經趕到,她開始檢查江河的身體,可是在檢查之後,卻發現江河除了有些瘦弱之外,其餘並沒有大礙。
江河開口解釋道:“我有超憶症。”
“超憶症?”醫生搖了搖頭:“這太複雜了,我只是一個普通的醫生,你這個病需要專門的研究神經以及精神科的醫生來看。不過你要是實在頭疼,就吃一片止痛藥吧。”
醫生看著江河的手指甲,看著江河頭上的血跡,開口說道:“我不知道怎麼樣子的疼痛才會讓人這樣,不過如果不治療的話,以後可能會更加嚴重。”
江河搖了搖頭,開口說道:“我不吃止疼藥,止疼藥中的成分會讓人上癮,而且會影響人的思維,這會使我的腦袋變得不理智,所以我寧願有外傷也不會傷及到自己的思維,況且我已經習慣了,只是今天來的特別強烈而已。”
醫生無奈的搖了搖頭。
清理好了江河的外傷傷口,醫生便離開了。
“好些了麼?”徐一曼看著江河,有些不好意思:“我並不是不想幫助你,只是我沒有辦法這樣做,我,我一看到有人飽受病痛的折磨,我的身子就不由自主的顫抖,別說是救人了,我只能勉強控制自己不要摔倒才好。”
“我……”徐一曼還想要說些什麼,可只說了一個字,她還是選擇將這件事情藏在了自己的心中。
江河搖了搖頭,解釋道:“沒什麼事情,其實疼啊疼啊的就習慣了。很小的時候,我的表姑奶奶帶著我看了很多的醫生,花了她一輩子的積蓄也沒有辦法治好我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