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的高度都不是問題。”
“所以,我可以得出一個結論,那就是王子怡的脖子傷口一定是衝著這面牆的,否則血液會噴到另一側去。”江河對邵老說道:“也就說,從門進來,王子怡自己的右側對著右側牆壁,她是背對著門,正對著窗戶。”
邵老點了點頭,這種老式建築面積在五十平米左右,一室一廳一廚一衛,客廳面積小的可憐。玄關在右側牆壁南端,從門進來之後,靠在右側牆壁的是一排沙發,左側牆壁是臥室門以及衛生間的門。在牆壁在空餘處,一個不大的電視擺在那裡。
南牆是廚房的門,門旁還立著冰箱以及飲水機,是那種淨化式飲水機,不需要買桶水。而客廳的窗戶不在南牆,而開在了北牆,屬於陰面。
也就是說,王子怡那個時候應該是背對著房門,正對著窗戶。
“沒錯。”邵老思考一番,說道:“她的確是正對著窗戶。”
說著,邵老明白了江河的意思:“你是說,兇手很可能是趁著她不防備,從背後攻擊了王子怡?”
江河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這要從兩方面來說。其一,如果王子怡背對著兇手,兇手一刀刺在了她的脖子上。”
說著,江河走到了邵老的背後,用右手手指輕輕的戳了一下他的脖子。
“如果是這樣,這說明王子怡對兇手似乎沒有防備,她沒有想到兇手會對她動手。或者說,兇手假意離開,其實悄悄返了回來,然後一刀斃命。或許有一個場景可以解釋,兇手在後面收拾玻璃殘渣,王子怡不想看她,於是面對窗戶。”
邵老連連說了幾個可能性:“但這都說明了一點,王子怡和這個人關係不錯。”
“還有一種可能性。”江河走到了邵老的對面,正面面對著邵老說道:“如果兩個人是面對面的關係,也就是說兇手應該是靠在窗邊的,這樣兩個人的距離位置才不會太靠近。”
“沒有人會和爭吵物件離得太近,那反而像是調情。”邵老說道。
“那麼兇手就是左撇子。”江河用左手食指,輕輕戳了邵老一下。
邵老這個時候才站直了身子,說道:“沒錯,力道都是自上而下豎直刺入,不可能是反手刺入另一側,那樣的話,受力方向就徹底改變了。呈現的傷口應該是相對水平的方向。”
邵老的腦海中又浮現出了一幅畫面,玻璃杯打碎之後,兩人有了一段衝突緩和時間。兇手靠在了窗戶邊上,而王子怡則是彎下~身子開始收拾玻璃碎片。當王子怡走向了兇手的時候,兇手出其不意一刀刺斷了王子怡的頸動脈。
之後,就如同那老奶奶所說的,聲音沒有了,一切歸於了平靜。
頸動脈噴~血,留給王子怡的只有一兩分鐘時間,而在這時間裡,恐懼或許已經席捲而來,她甚至來不及求救,就倒在了血泊中。
“這兩種都有可能。”邵老說道:“不過如果兇手是盧正業的話,王子怡會對他沒有一點防備麼?盧正業入獄十年,不管是被害還是罪有應得,王子怡都應該明白,當年是自己保留下來的證據,把盧正業親手送進了監獄之中。查一查盧正業是不是左撇子吧,如果兇手是盧正業,面對面的情況機率更大一些。”
頓了頓,邵老繼續說道:“畢竟兩個人之間已經進行了激烈的爭吵,而激烈爭吵的下一步,每個人都心知肚明。尤其是面對和自己有仇的人,怎麼可能放心把自己的背後交給對方。”
“我給劉隊長打電話。”江河說道:“讓他查查盧正業是不是左撇子……”
邵老此刻看著窗外,他注意到了客廳的窗簾並沒有拉著,他注意看著對面的建築,如果當天晚上,對面有人的話,或許能直接看見王子怡家裡發生了什麼。可沒有人報警,說明沒有人看到殺人的景象,可即便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