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屋子的窗戶幾乎都被人打破了,屋子裡面佈滿了灰塵,而正屋靠在窗戶下的木板床~上幾乎沒有灰塵,這說明不久前有人在這裡躺過。仔細觀察窗臺上的灰塵的話,你會看到灰塵的排列痕跡,風將灰塵吹向屋中。”
“從這些排列上來看,只要幾個小時的時間,風就會將這些灰塵吹落在窗邊的床~上,在床~上留下一層薄薄的灰塵。從地面上的腳印來看,這個人身高大約在一米六七左右。我見到的汪立果,目測來看也就是一米七左右。”
李警察說道:“不過汪乘龍也就這麼高。”
“那麼從身高上無法判斷了。”江河開口說道:“不過我注意到屋子裡的一堆垃圾中有一種辣條類的食品,裡面殘留著的紅油還在不斷的滴在地面上,地面上的紅油還沒有完全的凝固。旁邊的一個綠茶的瓶子上也沒有灰塵,同樣是新留下的。”
江河看向了邵老:“所有我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認為,不論是汪立果或者是汪乘龍,他們離開的時間大概是今天中午。”
邵老搖了搖頭,開口說道:“不是汪乘龍,就是汪立果。汪乘龍但凡有一點錢就會用於賭博,即使是五毛錢,他也不會用於購買綠茶和辣條,而且,成年人一般也不會選擇食用辣條。”
“不過我覺得他不會回來了。”邵老開口說道。
“為什麼?”江河問道。
邵老回答:“因為他走了之後並沒有鎖門,沒有鎖門意味著他的內心並不覺得這是他的家,所以他並沒有擁有權的意識。不過村子裡沒有監控,他到底去了什麼地方還真是像謎一樣。”
“這幾個孩子,真是一個比一個不讓人省心。”邵老無奈的說道。
“如果是省心的孩子,怕是不會去參加校園霸凌的。”徐一曼聳聳肩說道:“不過這算不算是一種巧合呢?莊沁筠上午剛剛離家出走,中午汪立果就離開了。”
邵老看著從破碎的窗戶中射~出的黃色燈光,照射在紅漆上,組合在一起成為一種淡淡的橙色。
“不會。”邵老開口說道:“莊沁筠是因為在壓抑中爆發,而汪立果恐怕早就想要離開了。”
就在這說話間,江河感覺有人在拽自己的胳膊,他回過頭去看,竟然是關登。而不知道什麼時候,這個存在感很低的專案組成員已經將自己的膝上型電腦從自揹包中掏了出來,端在了手上。
江河去看,這是一段影片。而這一段影片明顯是慢放,兩秒鐘畫面才會動彈一下。但即便是這樣,江河還是一眼就認出了這段影片的出處。這段影片便是有人留下“殺人”紙條的那段影片,公安局門口的那段影片。
“那張‘殺人’紙條有線索了?”江河問道。
關登用力的點了點頭。
“來看,或許我們能夠找到嫌疑人了。”邵老開口說道。
幾個人靜靜的看著這段影片,這段影片的時間共有五分鐘,但由於是慢放,所以畫面內容並不多。
影片畫面中,是公安局的門口,路上的行人絡繹不絕,影片中一個個的行人走了過去,在三分零二秒的時候,那張紙條出現在了地面上。但是公安局的監控沒有辦法照到這張紙條到底是誰丟的,扔紙條的人並不在監控的範圍之中。
而這正是麻煩的一點,周圍沒有其餘的監控,而唯一的監控中又沒有照到丟紙條的人是誰,否則的話,警方也不用這麼毫無頭緒了。整個影片就這樣放完了,眾人還是什麼都沒有看到。
這並不符合關登的性格,如果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患有嚴重社交恐懼症的關登是不會主動吸引別人的注意的,尤其是關登選擇拉了拉江河的胳膊。雖然關登還是沒有開口,但他也邁開了屬於自己的第一步。
“這和之前我們看到的有什麼區別?”袁軍撓了撓頭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