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的好像差不多。三郎,這張圖誰給你的?”
三郎:“舅公先別問誰給我的,這張圖能不能用?”
“當然可以。”衛青道,“畫圖之人連去往西域的路都——三郎,此圖是霍光給你的?”
三郎很是意外,“舅公如何猜到是他?”
“霍光小時候在去病身邊呆好些年,在去西域之前他從未領過兵,也知道地圖的重要性。”衛青道。
三郎:“不是霍光畫的。西域這些小國有多大,往那些小國去有幾條路是我問的霍光。”
“原來如此。”衛青道,“我剛才說北方下雪,這一塊此時應該下大雪了。”用手在羊皮上畫一條線。
這一點三郎也知道,只是先前沒想到,畢竟他這邊還不冷。正想說什麼,聽到一陣腳步聲,三郎收起地圖遞給衛青,“我這裡還有一份。”
衛青:“我的這個給你。”沒容三郎開口,又說,“我不看也能重新畫一張。”
“多謝舅公。”三郎話音落下,門簾被掀開。三郎看過去,見來人端著兩個盆,後面還跟著兩個人,“舅公,先吃飯。”
飯後,衛青去休息,大郎和三郎回到他們帳篷裡,大郎就小聲問,“地圖怎麼錯了?”
“滄海桑田啊,大兄。”三郎道,“我那時候大漢皇宮都埋地下了。”
大郎:“是我沒想到。剛才舅公說我們不去張掖,你為何不阻止?”
“論修河,我不如你,論治國你不如我,論領兵打仗我們都不如舅公。”三郎笑著調侃大郎,“論對匈奴的瞭解,你我也不如舅公。”
大郎朝他胸口一拳,“母親可是說過,我修的河,你們沒少用。”
“我沒說我沒用過啊。”三郎道,“再說了,找不到匈奴主力也沒關係,大不了拐到酒泉。我現在就擔心和匈奴主力迎面碰上。”
大郎:“我們有火/藥。”
“火/藥一出,驚著匈奴的馬,也會驚著咱們的馬。”三郎道,“我想的是舅公在前我們在後,兩邊夾擊匈奴。”
大郎:“你覺得可能嗎?指不定是我們在前直面匈奴,舅公被匈奴甩到後方。”
“你快別說了。”三郎眉心一跳,“咱們現在還是運糧官呢。”
大郎輕咳一聲,有些心虛,“我又不是烏鴉。”
“但願不是。”三郎道,“我去洗臉洗腳,你去不去?”
大郎想說,讓人把水端進來,一看三郎出去,怕三郎又說他,大郎跟著出去。
又走五日,衛青令人帶夠七天吃的糧食,帶著一萬七千人先走一步。三郎和大郎他們按照之前速度,照著衛青畫的線路行軍。
六天後,衛青和大郎一行在草原上碰到。衛青派出去的人還沒回來,又過兩日,幾名探子回來向衛青稟告,往東三百里和往北三百里有發現馬糞,但馬糞早乾透了。
衛青頓時確定是匈奴從定襄一路往西北,去張掖、酒泉殺人掠物時留下的,立刻令火頭軍做飯,飯後就往西推進。
行了八日,路上遇到不少馬糞,衛青懷疑匈奴在西邊,而此時糧草快沒了,衛青便對三郎說,“我想帶一萬五千人先走一步。”
“舅公儘管去吧。”三郎道,“舅公劫到匈奴的牛羊就給我們來一封信。海東青雖然對這裡不熟,但它對同伴很熟,能找到這邊。”
大郎:“舅公帶兩隻走。帶一隻走,我們給舅公回信時,舅公那邊沒有鷹,我們這邊的鷹不一定能找到舅公。”
“另一隻不是給你們父親寫信用的?”衛青問。
大郎:“我們沒事,晚點寫信也沒關係。”
衛青想一下,“再過三天無論有沒有找到匈奴百姓,我都會停下來休息半天,到那時我會給你們寫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