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瑤知道他想說什麼,故意問。
二郎坐在史瑤手臂上,望著她笑道,“我們可以住在偏殿啊。”
“你已三歲了。”史瑤道,“這麼大還和父母住,你的三個小叔會嘲笑你的。”
二郎:“才不會。二叔父說,說很羨慕我。”
“羨慕你們什麼?”太子好奇。
二郎回想一番,道:“二叔父說,父親好,母親好,父親和我們玩,教我們下棋,母親給我們做好吃的。對了,對了,我想到了,還說想當父親和母親的兒子。”
“這是劉閎說的?”太子不信,“劉胥還差不多。”
摟著太子的脖子的三郎“咯咯”笑了,“父親好厲害啊。是四叔父說的,二郎記錯了。”
“你要喊我阿兄,阿弟。”二郎大聲道。
史瑤朝他屁股上一巴掌,“老實點。你知不知道自己又重了?我都快抱不動你了。再亂動,你自己下來走。”
“好吧,我不動了。”二郎摟住史瑤的脖子,突然發現有點不對,“大兄睡著了?”
大郎悠悠道:“我不想理你。”太幼稚了。
“那我也不要理你。”二郎哼一聲說道。
史瑤頭痛,道:“你哪來這麼多話啊。我記得你小時候乖得很呢。”
“他的話少,大郎不可能天天要揍他。”太子道,“二郎,在我和母親面前想說什麼都行,到了外面不能這樣。言多必失,還會被人抓住錯處。”
二郎很喜歡很喜歡他的父親,就說:“我聽父親的。”
到了永壽殿,三個小孩去沐浴,史瑤和太子也沒回去。他仨躺在被褥裡,史瑤和太子才起身離開。
大郎上輩子的父母對他還算盡心,大郎覺得他的父母親儘管在某些方面一言難盡,在為人父母這方面可圈可點。如今每天看到他今生的小父母天天把他送到永壽殿,大郎不得不對承認,他前世的父母沒法跟史瑤和太子比。
“大郎,看什麼啊?”二郎和三郎聊天,聊一會兒發現身邊的人好安靜,轉過身就看到大郎直勾勾往出去的方向看,“你想出去玩啊?”
大郎收回視線,道:“我又想打你了,怎麼辦呢?”
“那你就睡覺吧。”二郎說完戳一下三郎,咱倆換換吧。
三個小孩蓋的被褥是特意縫製的,有一丈寬一丈長,三個小孩怎麼睡都不會凍著,三郎就掀開被褥,“你過來吧。”
二郎爬到三郎另一邊,三郎也沒往大郎那邊移。他們每天亥時左右才能睡著,現在離亥時還有半個時辰,還得再玩一會兒。三郎覺得二郎待會兒還得回去。
大郎也知道二郎的德性,瞥二郎一眼,就閉上眼,“我睡了啊。”
“你現在就睡啊?”二郎問。
三郎真想提醒他,剛剛是誰讓大郎睡的,“你睡不著嗎?那咱們猜猜大郎上輩子是誰?”
“那麼多皇帝,我猜不出來。”二郎對此不感興趣,他也確實毫無頭緒。隨後又忍不住問,“三郎為何總想知道,我和大郎以前是誰啊。”
三郎:“你不想知道我以前是誰?”
“你說了,我也不知道啊。”二郎道,“你比我晚出生,我以前也不認識你。”頓了頓,又問道,“你知道我和大郎,我倆不知道你,你會不會生氣啊?”
三郎沒想過這點,經二郎這麼一說,三郎突然感到孤獨,想說他不會,竟莫名說不出口,“你不幫我猜,我也能猜出來。”
大郎瞥一眼三郎,吐出兩個字,“人瑞。”
“人瑞?”二郎看向三郎,“他說你?”
三郎特喜歡二郎一臉什麼都不懂,卻又很想知道的樣子,笑道,“他說我人老成精。”
“你也不生氣啊?”二郎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