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毒?”太子疑惑,“怎麼消毒?是三郎給我包的。”
大郎跟著問:“母親,用什麼消毒?孩兒令人去尋。”
“酒精,這裡沒有酒精,用酒也可以。”史瑤道。
大郎:“黃酒還是甜酒?”
“這兩樣都不行。”史瑤說著,突然想到,“我忘了,宮裡沒有白酒。”
太子疑惑:“白酒?”
“就是用高粱釀的酒。”史瑤說著一陣懊惱,“酒釀出來殿下頭上的傷口該結疤了。早知道妾身就讓匠人釀酒了。”
三郎進來正好聽到這句,“母親別擔心,現在天冷,父親的傷不會發膿。”
“那也得釀酒。”史瑤道,“以後你們磕著絆著先用白酒洗傷口,然後再上藥。”
太子想到大郎喜歡舞槍弄棒,二郎喜歡做東西,“你會嗎?阿瑤。”
“不太會。”史瑤道,“只知道糧食發酵,然後再蒸。”
三郎:“後天休沐日,孩兒去找釀酒的人,把母親說的告訴他們,讓他們試試。或者去博望苑,讓博望苑的人試試。”
史瑤想說什麼,看到小宮女端著飯到門口,嚥了回去,隨即讓大郎把四郎給奶姆,他們吃飯。
飯後,大郎和史瑤扶著太子回臥室,三郎又檢查一下太子的傷口,見沒有流血,兄弟三人才回去歇息。
翌日上午,大郎、二郎和三郎去長信宮上課。太子就躺在椅子上抱著呼呼大睡的四郎,史瑤坐在他身邊吩咐聞筆去打聽打聽今日朝會。
兩刻後,聞筆回來,把朝會內容講給太子聽,和太子猜測的一樣,今天一早劉徹就昭告天下,減免算賦和口錢。
史瑤注意到聞筆回來的很快,好奇道:“誰告訴你的?”
“東方朔。”聞筆道,“今日東方朔當值。奴婢到未央宮想找小黃門打聽,正好碰到東方先生出來小解。東方先生看到奴婢,就問奴婢有何事。”
太子有些意外,轉向史瑤,“東方朔是不甘願做個俳優嗎?”
“也許吧。”史瑤沉吟片刻,“妾身想提醒殿下一句,東方朔雖然只是郎中,但他在父親身邊幾十年,是父皇較為親近人之一,殿下儘量別在父皇面前提東方朔。以免父皇誤會東方朔一臣事二主。”
太子:“我和東方朔不熟,不會說——阿瑤,四郎好像尿了,快,快把四郎抱起來。”
史瑤忙站起來,“尿殿下腿上了?”
“沒有。”太子道,“孤感覺腿上一熱,快把他放床上,讓奶姆看看。”
四郎的小床就在旁邊,史瑤把四郎放上去,也沒喊奶姆,掀開尿布一看,不禁皺眉,“這孩子拉了,還尿了。這樣還不醒,他睡神轉世啊。”
太子頭痛,不想動彈,吩咐聞筆去喊奶姆,才說:“別看了,趕緊給他換掉。他沒醒是因為剛尿,我就知道了。我不知道,過會兒他感覺不舒服準會醒。”
史瑤:“現在又拉又尿,待會兒又該餓了。”
太子哭笑不得,“你先給他換下來吧。”
“不能換,得洗洗屁股。”史瑤說著話往外看,奶姆端著一盆熱水進來,史瑤給四郎洗乾淨,就讓奶姆包尿布。剛包好,四郎醒了。
史瑤指著小孩,“被妾身說中了吧。不出一刻,他就得要吃。”
“也該吃了。”太子道,“他早上吃的比咱們還早。說起這個,我也餓了。”
太子不舒服,昨天晚上喝幾口白米粥,早上喝一碗糝湯。史瑤很擔心他,聽到太子這樣說,史瑤很高興,果斷拋下小兒子,“殿下想吃什麼?”
“庖廚裡這會兒沒吃的吧?”太子問道。
史瑤:“妾身去看看。咦,雲圓來了。”
“大概母后聽到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