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前腳出去,你後腳就去椒房殿告訴母后。母后不會怪你還會誇你。”
“殿下就不怕母后訓你?”史瑤好笑。
太子笑道:“母后想訓孤,也得能找到孤啊。孤一句近來很忙,或者父皇找孤有事,母后有一肚子話也得憋回去。”
三郎笑了,他父親真有趣。
大郎盯著太子,不敢相信剛剛聽到的出自他父之口。
史瑤也很意外,道:“母后若知道殿下這麼想,會很傷心的。”
“孤也不想啊。”太子看一眼三兒子,“孤的兒子都兩歲了,還管著孤。”停頓一下,小聲說,“母后管的有點多。”
史瑤往外看看,見離門口挺遠,候在外面的人聽不見,放心下來:“這些話殿下不可對外人說,包括舅父。”
“孤知道。”太子道,“舅父聽我這樣講,一準得訓我。”說著打個哈欠,“平日裡也沒覺得困,今日怎麼總犯困。”
史瑤:“吃太多米和麵就想睡覺。”
“你聽誰說的?”太子好奇,“不會又是你老師吧?”
史瑤:“這點在妾身家鄉是常識,就是尋常人都知道。”
“你說是就是吧。”太子看向仨兒子,“你們困不困?父親帶你們去睡覺。”
大郎眯著眼吐出兩個字:“碎覺。”
“是睡覺啊,大兒子。”太子衝史瑤道,“走吧。”
一家五口臥室呼呼大睡時,衛長公主正在和鄂邑公主聊天。
兩人府邸相隔不遠,因一個在東一個在西,府邸旁都有一條路,每次從宮裡出來兩人就選離公主府最近的那條路。又礙於皇后和鄂邑生母的緣故,兩人見面也就打聲招呼,明明同父卻和陌生人沒兩樣。
今日在未央宮,公主們向鄂邑道賀時,衛長見平陽長公主和史瑤聊天,就想過去聽聽她倆聊什麼。
金俗公主攔住衛長,先和衛長閒扯幾句,就拉著衛長向鄂邑道賀。衛長和鄂邑不熟,鄂邑也是她妹妹,面上得過得去。
衛長的胳膊被金俗拽住,一時不好掙脫,就聽鄂邑和姊妹閒聊。聽到鄂邑說,她月份淺,不能出去,每天只能在家聽聽謳者歌唱,看看舞女跳舞,很是無聊,邀姊妹姑母們沒事去她家坐坐。衛長心中冷笑,你沒事,我們可有事。
就在這時,皇后走到史瑤和平陽長公主身邊,看到平陽長公主和皇后,衛長猛然想到她母親以前是公主府的謳者,心中閃過一念頭,家宴結束,衛長就找上鄂邑,問她府裡的倡伎都是在哪兒買的。
衛長如今是個寡婦,鄂邑以為她日子無聊,也想養幾個人解悶,就要送給衛長几個。並不是鄂邑大方,而是衛長乃長公主,她只是公主,衛長地位比她尊貴,食邑也比她富有,衛長的兒子還是平陽侯,和衛長交好對她百利而無一害。
衛長還記得皇后不喜歡鄂邑的生母,連帶也不喜歡鄂邑,並沒有敢收鄂邑的人,推辭過後繼續問鄂邑在哪兒買的人。
鄂邑見她真不要,就邀衛長去她家中細談。衛長是劉徹長女,在衛長出生前,劉徹想孩子都想瘋了,她出生後,自然是千嬌百寵,就把衛長寵的有些單純。
倆人坐下聊三五句,衛長就說現在太子獨寵太子妃,她很擔心以後太子寵幸別的女人,惹太子妃不快,太子妃學陳廢后用陰毒之術詛咒別人。
鄂邑不知欒大的事,便覺得衛長想多了,太子妃有三個兒子傍身,太子再怎麼寵別的女子,也無法撼動她的地位。太子妃的腦袋被門夾了,也不會學陳廢后。更何況陳廢后和太子妃根本不一樣,陳廢后無兒無女。拿陳廢后和太子妃比,不如拿早年的皇后比。
這些話鄂邑沒說,她一想到太子妃說她生不出來就不高興,就對衛長說,她擔心的有道理,然後又教她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