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大娘可是陪她吃喝玩樂的小夥伴,怎麼還忽然勸學上了呢。
林向南一臉正經的說道:“咱們玩就是了。勸學我另有人選。”
家裡有個胡美麗唸叨,就已經夠了,再多就扛不住了。
“你以為我稀罕說你啊。現在各行各業都缺人才,要不然上頭也不會有重啟高考的想法,你要是上個大學,前途還能再上一個臺階。”
“道理我都懂。但我這人,真不需要頭懸梁錐刺股的複習。”
別人都是嚴以律己寬以律人,林向南則是相反,自己不努力,只盯著家裡人努力。
尤其是顧振軍,還有老家的林向西兩兄弟。
高考的事,還沒定下來,只是猜測。
所以林向南寫回家的信,也不敢說得太明白,沒有利誘,全是威脅。
除了信, 林向南還寄了一大堆的資料。
“小弟,你別急著出去,再做一套卷子。”林向東笑著提醒道:“你二姐特意給你郵寄來的卷子。你要是不做,你二姐揍你的時候,我可不會攔。”
林向西欲哭無淚,“那我也沒必要天天做卷子啊。不知道的還以為我今年中考呢。”
“沒辦法。小南寄太多了。你現在如果不抓緊,總不能接到小南要回來的信,才開始補。那時候就真來不及了。”
那麼厚的資料呢,幾天可寫不完,熬夜都不行。
林向東也不只唸叨小弟,他還會陪著林向西一起學。他的基礎更好,小弟有不懂的,現場就可以問他。
連著高強度學了一個月,林向西覺得自己的小臉都黃了,彷彿精氣被試卷吸乾了。
“要是我們努力了幾個月,沒等來高考……”
林向西都不敢想象,那個時候的自己會有多崩潰。
“沒有就沒有。”林向東一臉淡定,“反正你閒著也是閒著。多學點書也是好的。讀書使人明智。”
“說得冠冕堂皇。其實你也不敢惹二姐跟媽。”林向西拆臺。
道理是這麼個道理,但林向東還是替自己解釋了兩句。
“因為你二姐說得對。最近的這些新聞,確實有那麼點苗頭。而且小南她們住家屬院,那邊的領導多,提前知道什麼內部訊息,也是有可能的。”
本來也不是什麼確切的訊息,林向東兩兄弟怕給林向南添麻煩,都是在家關上門學習,免得被別人問起來,不太好解釋。
他倆會勸胡家的表兄妹們一起跟著學,但對外人,他們一個字都不提,就假裝自己在玩,其實背地裡在刻苦用功。
但林向南可不需要裝,她是真的在玩。
空了就帶著家裡人還有孩子,出門爬山看風景,有時候還在外頭燒烤。
就算花大娘最近不樂意跟她玩,林向南也巴巴拉著她去城裡買東西。
“我上次買了個瑪瑙手串,材質可好了。”林向南興奮的說道:“最近市面上的好貨不少。好東西不等人,你現在不出手,好東西就溜走了。”
可能是這段時間平反的人多了,某些藏得深的東西,主人回來了,就開始流向市場了。
郭洪濤回城之後,政府補償他的工資還沒到賬,他就已經想辦法把家裡人送去醫院治病,把欠花大娘的一百多塊錢給還上了。
甭管他那個錢是怎麼來的,反正他回家之後,也算是把這個家裡撐起來了。
收回了大量的欠款,花大娘現在的錢包鼓得很,根本就禁不起慫恿,被林向南一叫,就忍不住跟著一起進城買東西。
文物商店她們不敢去太勤了,只能時常去照顧那幾個相熟的街溜子。
“這個燭臺看看唄,肯定是真貨,我費了好大的勁才搞來的。”高自強挎著的籃子裡,不僅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