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袖子就開打，打完就收手回家。
全程無比的絲滑。
他打人雖痛，但都避開了關鍵的地方，主要是為震懾。
顧振國都習慣了，捱了這頓打，反倒還鬆了口氣，“顧振華過兩天應該就走了吧。”
“對。不是明天就是後天。”徐小冬站在旁邊，表情淡定的回答。
顧振國倒是巴不得他走，但顧醜妮心裡還有點捨不得。
“他們回來這麼久。都沒把孫子抱回來過。”那可是顧醜妮心心念唸的長孫！
“別唸了別唸了，你就不怕把顧振華再念回來嗎？”顧振國捂著胳膊說道：“要孫子我給你生，行不行！別去念顧振華的孩子了。”
他那副捨身就義的表情，看得徐小冬一臉無語。
她嫌棄的說道：“你這樣子，怎麼也得養半個月一個月吧。生啥啊生。”
其實徐小冬也想再生個兒子，否則在這顧家，她一直抬不了頭。每次她說個什麼，顧醜妮就會拿孩子的事刺她，搞得她心裡十分難堪。
但廠裡的衛生員，之前宣傳說生育間隔時間最好為三年，生完老二那三年，她都一直注意著。
現在各單位的宣傳，都是跟著政策走。
林向南去到火車站的時候，就發現才一個月的時間，火車站外頭有個宣傳欄的標語都變了。
“少生優生，幸福一生。”林向南把這個標語唸了出來，好奇的問道：“這標語什麼時候換的？”
“我回來的時候就換了。”顧振華回道。
林向南是初三回來的，時間有點早，單位的工作人員都還沉浸在過年的氛圍裡，沒怎麼正經上班。
看林向南盯著那標語不動，胡美麗扯著她的袖子，催促道：“看什麼看。有什麼好看的。走了。”
“這可是新政策，我看一眼怎麼了。”
胡美麗輕飄飄的說道：“屁的新政策。幾年前就在說什麼‘一個不少，兩個正好……’，前年還在宣傳‘晚、稀、少’，你以前是個讀書娃，沒注意而已。”
“這麼早就有這些政策了？”林向南有些驚訝，她之前從沒在這上面留過心。
“你管那麼多做什麼。人家那都是建議，‘建議’你該知道是什麼意思吧？他們建議他們的，咱們不聽不就完了嗎？”
胡美麗說出了一種法外狂徒的張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