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都是父母說了算,年輕人只能聽安排。
劉老黑倒是想趕緊把劉紅河送走,但他不敢開這個口啊,只能勉強的對徐大姐笑了笑,“我再勸勸吧。”
“現在下鄉政策這麼好,你家紅河還不知足。等後面政策變了,他就知道好歹了。”徐大姐搖了搖頭,又勸了兩句才走。
今天她勸不動,明天廠裡的人也會找劉老黑跟胡美麗談,那壓力自然是不一樣的。
等徐大姐一走,劉紅河就推開門,從房間裡出來了。
“爸,你要私下幫我報名?”
劉老黑心頭一緊,趕緊回道:“瞎說。哪有的事。”
“那你幫我買到工作了嗎?”
“爸這不是在幫你打聽嘛。”劉老黑安撫道:“只要我聽到有人賣,我砸鍋賣鐵也要幫你把工作買了。實在不行,就把你姐嫁出去,把彩禮錢湊一湊,應該也能行。”
劉紅河心裡正急著,問道:“那要是買不到工作呢?是大哥把工作讓給我,還是爸你把工作讓給我?”
“這……”劉老黑猶豫了,他之前從沒想過這個問題。
他是鋼廠的老員工,而且乾的還是體力活,一個月能拿45元的工資,再加上劉紅山一個月20的工資,家裡四口人能吃飽穿暖,還能攢點錢下來。
如果把工作讓給劉紅河,他做學徒一個月拿18,工資少了一半還多,到時候別說還外頭的債,家裡的吃穿都成問題。
六十歲才是退休年紀,他今年才41,這個年紀退了,不是正常的退休,他暫時還領不了退休工資。
這筆賬,怎麼算都是不划算的。
劉老黑試探的說道:“如果你去了鄉下,爸肯定會每個月都給你寄錢寄票,日子不會難過。”
“我不信。我一走,你肯定就把我給忘了。”劉紅河直白的說道:“大姐在鄉下那麼多年,你連問都沒問過。”
也就是他在城裡,還能有點威懾力,他去了鄉下,誰還管他。
想到這個,劉紅河提醒道:“反正我是不會去鄉下的。爸你就算給我報了名,我也不去,我就去棚戶區那邊躲著,等你的接濟。到時候廠裡領導找你談話,你可別把我交代出去。”
這哪是兒子,這就是前世的債。劉老黑聽完只覺得胸口一悶。
“爸,你應該會幫我的吧?爸?”
劉老黑咬牙切齒,“別叫了,我不是你爸,你才是我爸。我真是上輩子欠了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