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子名叫戴月,是這江北最高治安官,級別與曹雲同級,可是此時他卻沒有一點最高治安官的風範,反而跟個失意者一般,毫無形象的坐在這臺階之上,一根一根的不停抽著煙。
他知道他的從政生涯基本完了,以後說不定他就真的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失意者,不,也有可能更嚴重,一對銀手鐲可能會戴在他的手上,這個東西他以前給人戴過很多,現在,終於要輪到他自己戴了嗎。
就在他失神之際,一個白衣安全員上前彙報道,“長官,傷亡人數出來了。”
戴月聞言一聲長嘆,起身道,“去看看。”
白衣安全員領著戴月進入到院子內,這裡毗鄰那棟被炸成廢墟的宅子,在晨光下,被清理過的院子裡,地上整齊擺放著十幾具屍體。
這些屍體有些很恐怖,有些上身都不完整了,頭顱破碎,身子變形,怎叫一個慘字了得。
戴月見過不少屍體,比這還悽慘的都見過,可是卻從沒有過像現在這般的覺得心驚。
這地上躺的,可遠遠不是一般人啊,是站在這個國家最頂尖那幾個之一的一個子嗣,這一下,他就幾乎看不到任何未來了。
“都檢查完了嗎?”
雖然事已至此,可戴月還是履行著他最後的職責。
白衣安全員點頭,“已經仔細檢查了三遍了,沒有任何遺漏。”
戴月聞言看了看地上這整齊排列的屍體,再度一嘆,擺手道。
“收屍吧!”
“是!”
戴月走出院子,躊躇了片刻,拿出手機的手幾次抬起又放下,最後突然想起來凌晨時曹雲給他打過一個電話,一個有些莫名其妙的電話。
他一做聯想,心中一震,手一抖,一個大膽的想法冒出了頭來。
他連忙找到曹雲的號碼,一下就撥了過去。
這邊,曹雲與趙括以及那絡腮鬍子正在一塊喝茶,也都是在談論劉安的事情。
曹雲道,“不知道怎麼回事,省內對藥王山脈的後續處理似乎漸漸放下了。”
趙括聞言搖了搖頭,看著他笑道,“或許不僅僅是省內。”
曹雲聞言一愣,“你是說……”
趙括哈哈一笑,“這種事情,其實很不好處理,不過,或許是上面有其他的考量。”
曹雲點了點頭,沉吟不語。
就在這時,旁邊的絡腮鬍子突然道,“你們說,那兩個現在到了江北嗎?”
這話一出,趙括笑道,“按照推算,以他們的速度,怕是早已經就進了江北。”
絡腮鬍子聞言疑惑,“那他們去江北幹什麼?”
趙括聞言搖頭,“這我卻是不知道了。”
說著,他又看向曹雲,出聲問道,“老曹,你覺得他們去江北幹嘛?”
曹雲聞言眉頭微微一皺,略微思索後,他緩緩道,“那道士早期的資料似乎是出自武當。”
絡腮鬍子聞言一愣,“他們要去武當!?”
曹雲搖了搖頭,“不好說,也只是一個推測而已。”
絡腮鬍子聞言也點了點頭,縱使對方真的去了武當又如何?
還能上山去搜查?
想都不用想。
一旁的趙括卻是笑而不語,曹雲注意到了,他不禁問道,“老趙,莫非,你知道些什麼?”
趙括搖了搖頭,剛要開口,就聽一陣手機鈴聲響起,是曹雲的私人手機。
他拿起一看,戴月,莫名的,曹雲心中就有一種預感,可能和劉安兩人有關。
他看了一眼趙括和絡腮鬍子,接通了電話並按了擴音。
“你凌晨那個電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電話一接通,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