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是你乾的?&rdo;我用嘶啞的聲音問,&ldo;是你刺殺我?&rdo;
&ldo;喝點水,科溫。&rdo;蘭登說著,把他的長頸瓶遞給我。瓶子裡盛著淡葡萄酒,我大口喝起來。我的口渴彷彿永無止境,不過痛飲幾口後,我就停了下來。
&ldo;告訴我為什麼。&rdo;我說。
&ldo;好的,我欠你一個交待。&rdo;他說,&ldo;從朱利安腦子裡得知你把布蘭德帶回安珀之後,我認為我原先的猜測是正確的,你和布蘭德果然是一夥的。也就是說,必須把你們倆都幹掉。那晚,我用試煉陣將自己傳送進你的臥室。我原本打算在那裡殺了你,可你移動的速度太快了,沒等我有機會第二次下手,不知怎的,你居然利用主牌逃出去了。&rdo;
&ldo;喂,你瞎了眼了。&rdo;我說,&ldo;如果你可以接觸到我們的思想,難道你就看不出來,我並不是你要找的那個人嗎?&rdo;
他搖搖頭。
&ldo;我只能感應到一些表層的思想和反應,而且還受制於你當時所處的環境。我並非每次都能成功。再說,我也聽到了你的詛咒,科溫。結果詛咒成真了,我看到黑路出現在我們周圍。如果你和布蘭德都不在這個世界上,我覺得我們會更加安全。他被帶回來之後、你重返安珀之前的那段時間,我知道他會做什麼。不過,因為傑拉德在守護他,我無法接近。後來,他的身體好起來,我又試著刺殺過他一次,可惜也失敗了。&rdo;
&ldo;什麼時候的事?&rdo;蘭登問。
&ldo;就是科溫被大家指責傷害布蘭德的那一次。我是蒙面乾的,防止他和科溫一樣設法逃走,我不想讓他知道我還活著。我使用試煉陣將自己傳送到他的房間,試圖殺了他。我們兩個都受傷了,地上到處都是血,不過他到底還是利用主牌逃走了。
&ldo;不久之後,我和朱利安聯絡,加入他的軍隊,參加這場戰役,因為布蘭德一定會出現在這裡。我造了一些有銀箭頭的箭矢,因為我相信,他現在已經不再和我們其他人一樣了。我想一擊斃命,而且是遠距離的。我練好箭術,然後才來尋找他,最終找到了。每個人都對我說,我錯怪了你,所以我想,對付你的那支箭應該不會派上用場了。&rdo;
&ldo;非常感謝。&rdo;
&ldo;恐怕我還欠你一份道歉。&rdo;
&ldo;那倒很不錯。&rdo;
&ldo;可另一方面,我想我還是對的。我這麼做是為了救其他人。&rdo;
我還沒來得及接受凱恩的道歉,就聽到一陣號角聲,那聲音彷彿震撼了整個世界。
不知道是從什麼方向傳來的,號聲嘹亮,連綿不絕。我們都盡力搜尋它的來源。
凱恩站起來,指著一個方向。
&ldo;那兒!&rdo;他叫道。
我順著他的手指看出去。暴風雨前鋒的那道帷幕在西北方向上破開了一個口子,正好就在黑路從暴風雨裡面冒出來的那一點上。在那裡,一個幽靈般的騎手吹著號角,騎著一匹黑馬出現了。更多音符飄到我們這邊。過了一會兒,又有兩個號手,也是膚色蒼白、騎著黑色的戰馬。他們加入後,三人舉起號角,同時吹響。
&ldo;怎麼回事?&rdo;蘭登問。
&ldo;我想我知道。&rdo;佈雷斯說,菲奧娜也跟著點點頭。
&ldo;是什麼?&rdo;我問。
可他們並沒有回答我。騎馬的人開始移動,踏上了黑路,更多的人跟在他們的後面。
插pter Ⅻ
我靜靜觀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