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急不可待地想在試煉陣上灑下更多鮮血!
如果只有單純的一個選擇:進一步破壞試煉陣,或是任由布蘭德徹底毀滅它,我知道自己必須做什麼。但是,我覺得應該還有其他辦法。沒錯。
我稍微放慢腳步。這是一個選擇時機的問題。他這時候所走的路比我的更加艱難,所以我在這方面佔了一點優勢。時機,這就是我的新戰術的基礎,我們兩人必須恰好在那一點上碰頭。諷刺的是,我居然在這種時候想起了布蘭德對他那塊地毯的珍惜。別讓這個地方濺上血跡,這個問題可難多了。
他已經接近大轉彎的終點了,我一邊計算著到達黑暗區域的距離,一邊跟在他後面。我的計劃是讓他在已經受到破壞的地點上受創流血。目前我只有一個不利之處:劍刃相交時,我正站在布蘭德右邊,正好利於他右手揮劍。要減少他的這點優勢,我必須停在他身後稍遠一點的位置。
布蘭德努力掙扎著向前邁進,所有動作都成了慢動作。我也掙扎前進,但不如他那麼費力。我保持著步調,一邊走一邊想著仲裁石,想著自從與它諧調之後,我們倆的那種親密關係。我可以感覺到它的存在,甚至不需要親眼看著它懸掛在布蘭德的胸前,就知道它在我的左前方。在接下來的搏鬥中,如果布蘭德佔了上風,它真的會越過我們之間的距離,救我一命嗎?感覺到它的存在後,我幾乎確信它會救我。它曾經將我從一個刺客的襲擊面前移開,不知怎的在我頭腦中找到一個安全的藏身地點‐‐我自己的床‐‐然後把我傳送到那裡。我感應著它,幾乎能看到布蘭德面前將要走的路,我覺得它會努力再次發揮出對我有利的作用,這讓我又平添了幾分信心。可是,想到菲奧娜的話,我決定還是不要完全依賴它,但我考慮著它的其他用途,也許我不用接觸到它,就可以操縱它發揮出那種能力……
布蘭德幾乎已經走出大轉彎了。我將意識從我體內探出去,接觸到寶石。我將我的意志加在它上面,召喚出曾經毀滅了伊阿哥的那種紅色龍捲風暴。在這個特殊的地方,我不知道自己能否控制這場特殊的風暴,但我還是召喚了它,並將它對準布蘭德。可是,什麼都沒有發生,儘管我感覺到寶石似乎在作出某種活動,想要完成什麼東西。布蘭德已經到達了終點,他朝前奮力邁出最後一步,從大轉彎裡跨了出來。
我正好在他背後。不知用什麼方法,他知道了我的位置。壓力剛一消失,他立刻抽劍出鞘。他比我預想的往前多走了兩步,左腳在前,身體一轉,目光越過我們兩人的劍鋒,與我的視線相遇。
&ldo;媽的,如果你沒有及時趕到就好了。&rdo;他說著,用他的劍挑釁地碰碰我的劍尖,&ldo;不過,如果沒有馬背上那個婊子的幫忙,你永遠也不可能這麼快趕到。&rdo;
&ldo;這可是評論我們妹妹的好字眼。&rdo;我口中說著,同時虛晃一劍,他移動身體躲開劍鋒。
我們兩個都受到牽制,任何一個人都不能離開試煉陣的圖案軌跡攻擊對方。我受到的牽制更多,因為我不想讓他受傷流血,在這個位置不行。我再次朝他虛晃一劍,逼得他後退一步。他左腳沿著試煉陣的圖案軌跡向後一滑,右腳跟著後退一步,站穩腳跟,然後一劍劈頭刺來,事先全無徵兆。真該死!我立刻避開那一劍,然後純粹條件反射地反手還了一劍。我本不想讓剛剛還擊的這一劍刺中他的胸口,但是格雷斯萬迪爾的劍尖還是在他胸骨下面劃出了一道弧形的傷口。這時,我們頭頂上傳來一陣嗡嗡的聲音,但是我的目光沒有從布蘭德身上移開。他低頭掃了一眼傷口,接著後退。太好了。他襯衣前襟上被我刺中的地方只出現了一道紅痕。到目前為止,血已經被衣服的料子吸收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