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但那是本尼迪克特呀，本尼迪克特沒問題的。即使你和他過去有點分歧，他還是站在我們這邊的。不是嗎?&rdo;
我沒有回答他的問題。他伸手抓住火龍的韁繩，把它拉住停下。他抬頭凝視著我，仔細研究我的臉色。
&ldo;科溫，在那上面到底發生了什麼?你知道了什麼?&rdo;
我猶豫起來。說實話，我到底在天空之城得知了什麼?說到提爾-納?諾格斯上的幻影，沒人知道其形成的真正原理。它很有可能就像我們經常懷疑的那樣，僅僅是一個把人內心隱藏的恐懼和願望具像化的地方，也許還包括下意識的臆測，將它們混合在一起。把推測得出的結論告訴別人是一回事，但因某件未知之物而起的猜疑最好還是自己留著，而不是到處傳播。還有，那條手臂是實實在在的，足以……
&ldo;告訴你吧，&rdo;我說，&ldo;我是從本尼迪克特的幻影身上砍下那條手臂的。我們兩個當時在決鬥。&rdo;
&ldo;你看見的那個幻象是個徵兆，預示你和本尼迪克特最後將發生衝突?&rdo;
&ldo;也許。&rdo;
&ldo;這次決鬥總有個理由吧，是不是?&rdo;
&ldo;好吧。&rdo;我說著，不用費力便嘆出一口氣，&ldo;的確有理由。那次決鬥暗示黛拉和本尼迪克特確實有血緣關係‐‐這很可能是真的，但也許他還沒有意識到。所以，我們只能暫時守口如瓶，直到找到證據證實這一點，或者否定這一點。明白嗎?&rdo;
&ldo;明白。但到底是怎樣的血緣關係?&rdo;
&ldo;就和她說的一樣。&rdo;
&ldo;她是他的曾曾孫女?&rdo;我點頭。
&ldo;是和誰生的?&rdo;
&ldo;我們只知道那個魔女的名字‐‐琳特蕾，就是讓他失去胳膊的那位女士。&rdo;
&ldo;但是那場戰爭是最近才發生的呀?&rdo;
&ldo;在不同的影子世界裡，時間的流動速度也是不同的，加尼隆。在比較遠的影子裡，這並不是什麼絕對不可能的事情。&rdo;
他搖了搖頭，放鬆韁繩：&ldo;科溫，我真的覺得本尼迪克特應該知道這件事情，&rdo;他說，&ldo;如果這是真的，你應該給他一個機會，讓他做好心理準備，而不是由他自己陡然發現。說到親情，你們這一家子簡直是塊不毛之地，你只比其他人稍微強點兒。看看蘭登吧。多少年來，他一直不認他那個兒子。但現在‐‐我有種感覺，他甚至情願為他犧牲性命。&rdo;
&ldo;我也會的。&rdo;我說，&ldo;咱們現在先不說蘭登，還是想想本尼迪克特的親情對他會有什麼影響吧。&rdo;
&ldo;你覺得他會站在黛拉那邊，與安珀敵對?&rdo;
&ldo;我寧可避免給他提供任何選擇，索性不讓他知道這種可能性的存在‐‐如果它真的存在的話。&rdo;
&ldo;我認為這樣做對他不公道。他可不是感情衝動的小孩子。用主牌和他聯絡，把你的想法告訴他。那樣做，至少他還有時間可以考慮，總比讓他毫無心理準備、突然面對事實好很多。&rdo;
&ldo;他怎麼會相信我?你也看到了，只要我一提到黛拉，他就會大發雷霆。&rdo;
&ldo;這種反應本身就說明一定的問題。他也許同樣有所懷疑，這才如此抗拒。&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