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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無鳶等了又等也沒等到後續,只能嘆息一聲再次躺平。
同時在腦海裡瘋狂思考這黑暗中的聲音到底是從哪裡來的?她聽到又有什麼意義?為什麼她能聽到?難道和她剛突破築基有關?
想著想著司無鳶的意識又有些迷糊起來,在她二次即將睡著的時候,被放大的震雷般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師妹師妹!大師兄今天給你放血了嗎?大師兄最疼你了,他要是放血了你就分我兩滴唄!實在不行一滴也行啊!我這數月修煉的速度降低了,其他峰頭的弟子看我的眼神兒都有些變了。嗤!他們也配質疑我的修煉速度?】
這次是個男青年的聲音,雖然不再是槓鈴般惡意的笑,但他說出話語的內容也讓司無鳶一頭問號滿臉不能理解。
【嘖!那可是我求了大師兄一個月才得來的靈血,今年一年我是別再想問大師兄要血了。總共也才五滴,你什麼也沒做的憑什麼就要一滴?
別說一滴了,半滴我也不會給你!你想要提升速度就去找大師兄自己要!要不就自己想辦法取!】
【別啊師妹!大師兄疼你才願意給你血,他的靈血那麼稀有、我求了半年他也沒理我。再加上師父每年都會要大師兄百滴靈血,能落到我們身上的還有多少?要知道當年我們可是一起去幹那件事的,總不能壞事我幹了好處我一分都不得吧?】
這青年的聲音說到最後已經帶上了一絲威脅,那個少女的聲音就變得十分生氣,在被放大了幾十倍的這黑暗空間中,聽得司無鳶非常想捂耳朵。
【林清昌!你快閉嘴!再敢提那件事一個字你就等著我父親生生打死你罷!那件事情一旦洩露你知道後果是什麼?!你幾百條命都不夠死的!
還有,別把我當大師兄那個老好人大傻子!你要是沒得到好處你能在百歲結丹?!就憑你那心性和資質,再給你百年你也結不了丹!】
此時這少女甜美的聲音變得陰狠至極:【咱們整個峰頭的真傳弟子都吞過大師兄的靈血修煉,才有瞭如今一峰六天才的好名頭,很快我父親便要爭掌門之位,如果你貪得無厭、敢在這時候惹事,違背心魔血誓的代價你看看你承受不承受得起!!】
司無鳶聽到了那青年粗重的喘息聲,顯然他十分憤怒。但最終他還是把憤怒壓了下來,好言好語道:【師妹師妹我錯了!你千萬別生氣!我也是急了而已,最近修煉速度變慢,實在很影響我天才的名頭啊,迫不得已才找到了你,好師妹,你不是喜歡那根玄木靈簪嗎?我給你買回來了,你就疼疼你林師兄,分半滴,不,半滴的半滴給我罷!】
然後司無鳶聽到了一個有些得意的哼聲,之後就再也沒有聲音了。
司無鳶的神念躺在黑暗之中按了按自己的腦殼,臉上的表情一言難盡還帶著些疲憊。
短短時間裡她就接連聽到了兩個糟心又要命的大陰謀,
看著站在自己面前嬌俏的少女,司無鳶手中抓著靈果思考人生。
她的大腦在尖叫——【沒有什麼可懷疑,倒黴冤種就是你!】
但她的理智還在做最後的努力——【不一定不一定,小師妹怎麼會害你?小師妹陪你踩過坑、和你一起捱過雷劈、雖然還沒成為絕世好閨蜜,但整個浮屠山只有她不嫌棄你!五年的友情怎麼可能都是假的?】
司無鳶的情感和理智在瘋狂互相攻擊,都企圖打倒另一個得到勝利。
理智上一場夢不該作為評判的依據,但昨晚夢境裡的對話太真實,那小少爺和大師兄的冤種遭遇又太慘,讓司無鳶實在是不敢輕下判斷,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就會變成同樣悽慘而不自知的冤種。
“阿鳶?阿鳶你在發什麼愣?你聽到我說的話了嗎?”
名為依依的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