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王笑了起來,他五官英挺俊朗,笑容更是格外深遂迷人:“你回過去想想,你不覺得自打她嫁給我做的種種,都像是在……”
“王爺!”楊標厲聲喝斷了他,雙眼睜開亮如閃電,“休得妄言她對您的一片用心,別人可以懷疑,難道您不知道她對您的千般……”
“我知道。”懷裡的周承被楊標的聲音叫醒了,德王淡淡地應了聲,低頭看懷中的小世子,跟他道:“你要接著睡還是陪著父王跟楊標吵架?”
周承睜開眼睛朝楊標瞪去,忍受不住內心的怒火朝最寵愛他的楊標揚了揚拳頭,德王看得笑了起來,拿下巴敲了敲他的頭,跟他道:“不尊長者,你母妃要是在,得打腫你的手。”
到時候他沒辦法,就只得閉著眼睛撈著孩子背到背上就逃,省得被她打壞了。
周承跟他親不是沒道理的。
“她什麼時候不打我了?”周承跟他父王親,也跟楊標這個老奴婢親,唯獨跟他母妃總是不對付,說著他下了他父親的腿,去了楊標身邊坐下,倦倦地挨著楊標道:“花花為什麼要跟她去?她對我們明明不好。”
楊標摟過他,“她是它們的主母,那日它們都在家就跟過去了。”
“她對我們不好,老兇我們,”周承固執己見,“她要走讓她走就是,為何要跟?”
那你剛才為何要去找?楊標不忍把話說出來,只管安慰他道:“就那麼跟上了罷,不管了。”
周承把頭埋到他懷裡,不再說話了,他在楊標懷裡哭著睡了過去,楊標被他哭得閉眼嘆氣。
小世子天性倔強不愛認輸,也不喜歡哭和笑,惟獨笑的哭的那幾次,次次都是因他的母親。
他跟他父王一樣,只要談論起她,全身的喜怒都系在她一個人身上,王妃就是想隔著他又有什麼用?
德王倒是一直笑望著他們,只是等到周承睡了,他嘴邊的笑意淡了下去,起身去抱了周承,跟楊標道:“好了,你要是不放心,就睡在外面,我帶小傢伙睡去了。”
楊標沒走,跟著他進了內殿,等他把小世子放下了,他張嘴道:“現在邊疆戰情緊張,一觸即發,您哪都不能去。”
德王沒出聲,楊標就當他知道輕重,叫來人侍候他躺下後就走了。
這時德王府的天都塌了,宋小五連夜趕往江東,近兩千里路因道路崎嶇她花了近十天才趕到,趕到時宋興盛和他的妻子已命懸一線,不僅如此,他們剛生下不久不到一個月的雙胞胎孩子也只剩一口微弱的薄氣。
宋三郎現為江東刺史。
江東現被劃為江東河南邊和東邊兩塊,南邊乃大災大疫後的生還者居住之地,而江東以轉是已死者和等死的人的地方。
燕朝東北和中原六州的大疫之後,近江東的地方已死和不能痊癒的人都被秘密送到了江東平縣這個地方,而主掌平縣的入就是宋家三郎宋興盛。
他本來只受令在江東鎮災,是臨危受令才上的位,聖旨一頒他就在江東昇職,沒回朝廷,從此被鎖死在了江東平縣這個地方已有兩年,連同他治下的兵將不得出縣一步,以防把疫情帶進別的州府。
此事本來他都瞞住了家中,只說是在江東掌管兵馬,而不是主掌平縣這地的主將,但他的妻子是江東太守之女,在女婿染病後,江東太守顧及私情,悄悄向已經升為戶部尚書的宋韌告了密,宋韌憋氣去了宮中詢問真相,這才知道三子同朝廷當中的另幾人皆被暗中授令,且跟其他幾個朝中俊傑一樣皆簽了生死狀,國家之上沒有個人,更何況宋興盛此舉是為保全家中兄弟除他之外不受波及,宋韌知情後肝腸寸斷,無計可施的他只得寄望於女兒。
這時宋韌和宋小五尚不知情的是,三郎夫妻剛生下的一對雙胞胎也因吃藥不管用而危在旦夕。小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