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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疏呈只當聽不懂,食指依舊敲著自己的膝蓋,眼神無聲地催促著自己養大的女孩。
——坐上來。
蘇嬙很快就讀懂了他的意味,眼裡頓時起了一層水霧。
經歷了那麼多,她已經明白了這個姿勢意味著什麼。褚叔叔每次想要吸血時,最衷愛的就是面對面抱坐。
叔叔,別這樣對我。
求饒的話停在嘴邊,始終沒法不顧一切地說出。
眼前的水霧越積越多,就像是霧濛濛的陰天,下一秒就恍如要降下陰冷細雨。
蘇嬙沒得選,她只能默默地坐到男人的腿上,主動將脖子送上去。
就像一隻引頸就戮的羔羊,等待著屠夫放完它的血液。
“真乖。”
褚疏呈喟嘆一聲,什麼也沒多說,低頭就咬上她的肩膀。
“呃!”
他咬得太狠,蘇嬙 爆漿海鹽麻薯
(“他該從哪裡開始坦白?”)
剜心也不過如此。
褚疏呈那副很少有過波動的神情終於變了。
活了一千年帶來的並不是高高在上, 而是無窮無盡的折磨。他是一隻老不死的殭屍,不是上天入地的神佛,唯一能做的只有等待。
時間對他來說,就是最痛苦的東西。他若是不在意這十年, 那麼以往一千年都該失去意義。
蘇嬙的這些話, 何嘗不是在剜他的心。
氣恨她招惹他,丟下他, 忘記他, 懷疑他……甚至還輕信老道士的話,將他的心意與親暱當作輕賤的玩弄。
丟在一旁任她腐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