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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試著調動體內的異能,但以往那些順利驅使的植物不知為何全都萎靡地躲了起來,任憑他如何掙扎都毫無動靜。
“我錯了!我真的錯了!!饒了我吧!!!”
趙誠在黑暗裡聽到了祁山澤和蘇餚的對話,他後知後覺地意識到這群人或許早就認識,他看中的“獵物”甚至已經被圈佔了地盤!
涕淚橫下,趴在地上毫無尊嚴地求饒。
他只能這樣拖延時間,等到寨子裡的人趕過來,才有扭轉一切的機會!
但祁山澤並沒有給他這個時間。
風刃再次斬下。
另一隻手掌也掉落在地。
“啊啊啊啊啊啊啊!!!!!!!”
慘叫聲太響,鮮血流了一地。
如果不是異能者的體質太好,趙誠此刻早已疼暈了過去。
清晰的手電筒燈光照亮了這血腥的一幕。
蘇餚臉色慘白地站在後方,眼睜睜地看著男人單方面的虐殺。
他的外套還裹在她的肩頭,轉眼就漠然地砍斷了人類的雙手。
蘇餚本能地後退了一步,撞到了身後的擔架。
還沒等她看清擔架上“昏迷”的周武斌,祁山澤就聞聲扭過頭,直勾勾地盯著她。
“你在害怕我?”
不、不是害怕他。
蘇餚只是在他的身上,想起了刻在記憶深處的……屠殺場景。
五個月前的那場校園屠殺。
幾十米高的異植遮天蓋日,無數根分支猶如數百支利劍出鞘,串起了數萬具屍體。
這個聯想毫無道理,一個是人,一個是異植,他們明明毫不相關。
蘇餚努力平復自己的情緒,但餘光掃到了趙誠的斷掌——皮肉、筋骨、鮮血……明明逃亡路上看過那麼多屍體,但她的雙腿還是本能地發軟,差點跌落摔倒在擔架上。
祁山澤已經走了過來。
“我不怕。”
蘇餚咬著唇,試圖解釋自己的異樣。
但男人的臉色告訴了她——他不信。
血肉殘肢只給蘇餚帶來了視覺衝擊,但祁山澤的眼神和氣勢卻給她帶來了近乎恐懼的神經壓制。
他是在給她報仇,她卻表現得如此害怕,會不會惹怒他?
基於這樣的心理,蘇餚顫巍巍地往前走了兩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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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是我的女朋友!”)
到底是風系還是植物系異能者?
祁山澤原本不會回答這個問題, 但他看著懷裡女孩蒼白的面色,還是施捨了那麼一點兒溫柔。
“是雙系。”
他低著頭,看似是回答趙誠的問題,實則只對著蘇餚在解釋。
雙系?!
蘇餚瞪大了眼睛, 回憶如同潮水般湧來。
倉庫空房間裡的初遇、工地廢棄煙鋪裡的欺辱、門外走廊裡的“恐嚇”、下水道里……數不清, 她數不清自己被那些異植嚇過多少次。
如果祁山澤是雙系,那、那些變態的藤蔓……根本就不是野外異化的植物, 就是他的異能!
蘇餚顫顫巍巍地問:“你騙我?”
男人沒有絲毫心虛之色, 甚至輕輕地笑了一下。
“沒有騙你。”
“是它們喜歡你身上的味道,所以才找到了你。”
“我每次都制止了它們,不是嗎?”
冠冕堂皇的話一出來, 蘇餚就恨不得含淚將他推開。
沒人比他更會顛倒黑白!
如果不是他控制那些藤蔓來嚇她,她也不會頻繁地遭遇“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