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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閬終於開口了。
“……熱。”
他的聲音含含糊糊的,像是很不習慣開口說話,十分嘶啞又低沉。
容姝先是嚇了一跳,後面才慢慢回過味。
是了,一個山村裡的“聾傻子”,說不定都沒人願意跟他說話。久而久之,他也就不會開口說話了。
“熱、熱是正常的。”容姝臉頰紅通通的,她自顧自地伸手去幫扶他,“很久沒下雨了,溫度降不下去,山裡也悶熱。”
兇殘的狼頭在半空中停下,能夠撕裂一切活物的利齒緩緩地收了回去。
還是熱。
但沒有那麼“餓”了。
他的所有注意力全部一隻柔軟的手掌操控,沒有母狼的成年兇狼 魷魚須牛肚粉
(“他從來沒有聽過容姝的這一面。”)
廢棄的土屋裡, 只剩下高正和丁樂瑤兩個人。
他們默契地佔據著兩個角落,誰也沒理誰。
真要是算起來,他們一個是將容姝推出去的兇手,另一個是視而不見的幫兇。
哪怕逃過一劫, 丁樂瑤還是害怕得牙齒打顫。
她一邊不停地回想田宏財的慘狀, 一邊又顧忌心狠手辣的高正。生怕在兩人單獨相處的時候,自己又被高正推出去做了替死鬼。
雙重摺磨下, 木門再次被開啟時, 丁樂瑤尖叫起來。
“啊!!!!”
“怎麼了?”徐玉龍剛進門,就被嚇了一跳,不解地看著有些神經質的丁樂瑤, “發生什麼了?”
“玉龍!”
丁樂瑤看見他,雙眼頓時發出希望的光,猛地站起身,快速地撲進他的懷裡。
“你終於回來了!”
“你這一天都去哪了?”
徐玉龍的右手拎著一隻野兔, 左手安撫地拍了拍她的背,然後才後退幾步拉開距離。
“早上跟你分開後,我想著不能再這麼坐以待斃下去, 於是就做了個捕捉野兔的陷阱。”
“也是運氣好, 真有隻兔子撞進來,今晚我們可以吃烤兔肉了!”
獲得食物本來是個高興的事情, 但丁樂瑤的臉色卻變得惶恐起來:“玉龍,你這隻兔子應該不是在村子附近抓的吧?”
“我翻了兩座山, 走了挺遠的路,應該不算是村子附近。”徐玉龍不明所以地看著她, “怎麼了?”
丁樂瑤這才鬆了口氣, 剛想開口, 卻又變得支支吾吾起來。
徐玉龍沒等到她的回覆,下意識朝著屋裡掃視一週,只看到坐在牆角的高正。
“其他人怎麼不在?田宏財和容姝呢?”
這件事註定避不開,丁樂瑤猶豫許久,還是將下午發生的一切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