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俊美的人魚和昨晚簡直判若兩魚,面容精神極了,甚至有種容光煥發的光芒籠罩。
“果子,能吃。”
玄鱗將果子塞到雌性的手裡,看著她一顆顆咬破,眼神炙熱又火辣,心底是沉甸甸的滿足。
酸酸甜甜的汁水順著喉嚨流下,吃起來的滋味就像是山野間的莓泡,不一會兒就全部進了肚子。
剛吃完餐前水果,人魚已經將帝王蟹烤熟,掰下蟹腿,堅硬的外殼被他的大掌輕輕一捏,瞬間支離破碎,露出完整的蟹肉。
方卉享受著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服務,清甜的美味在喉舌間迸發,僅剩的那點兒餘怒頓時消散。
昨晚的苦力活沒白乾。
人魚的耐力真的是超強。
方卉合理懷疑,他們的繁衍能力也應該挺厲害,遲早能霸佔眾多海域,成為海洋霸主。
……但該說的還是得說!
方卉嚥下一口蟹肉,嚴肅認真地看向玄鱗:“昨晚的事,一週只能來一次。”
作為一個職業打工人,她對自己的手腕極其看重,像昨晚那樣長時間懸空作業,腱鞘炎用不了多久就會找上門。
深海怪物愣在原地,彷彿沒聽懂。
方卉貼心地為他進一步解釋:“以後,像昨晚,七天一次。”
晴天霹靂。
玄鱗沒法再裝聽不懂,扒著貝殼邊緣,嚴肅地搖著頭。
“不。”
“天天。”
天天?
這是要累死她!
方卉鐵面無私,絲毫不管人魚是否剛開葷,說七天就七天。
接下來的每晚,她都在嚴格遵守自己定下來的鐵律。
玄鱗想湊上來親親碰碰,可以。
玄鱗想抓住她的手腕伸下去,不行。
如此一來,人魚周身的氣壓越來越低,越來越抑鬱。
他還處於成熟期,對雌性的渴望異常洶湧,每晚牢牢地抱著她盯著她,眼睛一刻不曾閉合過。
沒過三天,方卉就投降了。
她決定放過自己的手腕,換種好受的方式。
……
事實證明,這個世界上就沒有好受的方式。
方卉像條死魚一樣癱在貝殼裡,胳膊腿動一動就要抽筋。
精神奕奕的玄鱗漂浮在海面上,拉著貝殼往前遊動,看背影都能看出他的春風得意。
方卉:“……”
她癱了幾秒,猛地撲上前,對著玄鱗寬厚的脊背狠狠地咬了一口。
這傢伙太可惡了!
皮都要被蹭破了!
就在她咬上人魚的肩膀時,海面正前方突然傳來巨大的拍水聲。
三條同樣健壯的人魚從遠方不緊不慢地游過來,他們的魚尾有銀色也有黑色還有粉色,但面容都十分兇惡。
嗯……像第一眼見到的玄鱗,又兇又暴戾,看上去就不像三條好魚。
方卉沒想到自己還會見到第二條人魚,她一直以為玄鱗沒什麼同類,否則他怎麼找她這個人類來談戀愛?
“他們是誰?你的朋友嗎?”
玄鱗有些遲疑,老實說,他也沒法界定這幾條同類跟自己是什麼關係。
一起打架鬥毆?
一起為非作歹?
一起興風作浪?
他窺了一眼自己的雌性,她乖巧地坐在貝殼裡,胳膊腿細細的,身子白白軟軟的,看起來就不喜歡打架。
他如今也知道好面子,不敢在雌性面前掀露自己的黑歷史,於是含含糊糊地搖頭。
“不認識。”他還加了一句:“不熟。”
方卉沒聽出他的隱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