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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白筱反應過來,他就順從本心地抬起手,摁住她的後腦勺,逼著她的唇瓣從自己的嘴邊重重地擦過。
乾乾的。
軟軟的。
也沒什麼滋味。
邊桓鬆開手,站直身體,朝著地上“呸呸”兩口。
“一般。”他呸完,給出了極其中肯的評價,為免這個女人聽不懂,還罕見地補充一句,“女人的滋味,一般。”
白筱愣了好幾秒,才反應過來,他在回應她先前的疑問。
她的話果然說動了他,哪怕只有幾分,但奏效。
滑落手心的雞腿骨又被推了回去。
她微微一笑,放軟聲音:“只要你帶我走,我可以教你更多,你遲早會喜歡的。”
笑話。
邊桓剛才已經嘗試過,村裡老光棍們常說的“親小嘴”不過如此,看來這女人的勾引招數也沒什麼稀奇,只不過仗著村裡女人少,才自視甚高,以為能哄騙他。
只有沒見識的鄉下漢子才會被她迷惑。
邊桓的心裡充滿了嘲諷與鄙夷。
“不。”
白筱靜靜地看著他:“如果你不願意的話,為什麼幫我?”
為什麼?
大約是那橫樑年久失修,正好在剛才腐朽落地。
邊桓不願意承認剛才是他下得手,白筱卻心知肚明。
她看中了這個邪祟的手段。
他果然像系統說的那樣,出手神不知鬼不覺,被他暗害的孫家漢現在還趴在地上生死不明,說不定尾椎骨都被房梁木砸斷了。
“他不死也會受重傷,孫家那兩個老不死的要是發現了,肯定會把罪過推到我的身上。”白筱適時逼出幾滴淚來,“說不定還會把我毒打一頓,將我轉賣出去。”
她說得傷心,邪祟卻無動於衷。
他一時興起才跟了過來,沒嚐到足夠心動的甜頭,就不願意再花費時間浪費精力。
“這是你的事。”
話外之意,跟他沒有任何關係。
那張俏麗的鵝蛋臉很快就哭得梨花帶雨,邊桓卻冷眼旁觀,甚至轉身離開。
洞房夜果然也沒什麼意思。
白筱伸手想要抓住他,就在這一刻,房門外傳來急匆匆的腳步聲。
緊接著就是用力踹門的響動。
村裡的房間門鎖十分簡陋,做慣農活的孫婆子幾下就踹開了,她聽見慘叫聲衝進來,瞬間就看到被房梁木壓在下面的兒子。
那慘狀,差點把她嚇得厥過去。
“家漢啊!!!”
“你沒事吧家漢!!!”
悽慘的叫聲衝破土屋,系統叼著毒蛇回來時,只看到宿主一個人站在窗邊,孫婆子撲在兒子的身上,費盡全力地推開那截橫木。
綠色小球震驚地張開嘴,毒蛇從它的嘴裡一溜煙兒躥沒了蹤影。
【宿主,這、這是發生什麼了?】
白筱收回目光,看向哭得涕泗橫流的孫婆子,勉強一笑:“我也不知道,剛才他想欺負我,屋頂上的房梁轟然倒塌,正好砸中了他。”
系統細細咂摸,總覺得哪裡不太對勁。
【不對啊,這一幕看上去怎麼那麼像大反派的手筆?】
【可是時間線還沒有到他大開殺戒的那會兒啊!】
原世界線中,今晚是白筱的死亡之夜。
奄奄一息的她被孫婆子從地窖裡拖出來,強硬地綁在床上,孫家漢喝完酒進屋後,被哄得探頭去親她。卻在抬頭的那一瞬間,被白筱死死地咬住頸大動脈。
可惜人力終有限,她沒有咬破孫家漢的血管,卻觸怒了酒醉後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