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那你在安珀就完全沒有私人武裝了。&rdo;
&ldo;是的。但冒這個風險是值得的,既可以展示自信,也是一種諒解的姿態。對,我想這會是一步好棋。如果我錯了……&rdo;我聳了聳肩。
我倒滿酒,把另一個空瓶子扔進墳圈。
&ldo;對了,&rdo;我說,&ldo;我很抱歉。&rdo;
&ldo;抱歉什麼?&rdo;
&ldo;我剛意識到自己腦子不正常,還喝醉了,還很憤怒。我不需要這樣。&rdo;
他輕笑起來,和我碰了碰杯。
&ldo;我知道,&rdo;他說,&ldo;我知道。&rdo;
我們就這樣坐著,直到月亮落山,直到最後一個酒瓶的碎片埋在它的同伴之中。我們聊了一會兒過去的日子,最後都沉默了。我將目光投向安珀之上的璀璨星辰。來這兒確實是個好主意,但現在安珀正召喚我回去。加尼隆知道我在想什麼,他站起來,伸了個懶腰,走向馬匹。我在自己的墓地旁解了個手,然後向加尼隆趕去。
插pter 5
獨角獸樹林位於克威爾山西南的阿爾丁森林內,毗鄰山地突出的部分。克威爾山在那裡最終下傾,進入伽納斯山谷。這些年來,伽納斯山谷被詛咒,被焚燒,被入侵,飽受戰亂之苦,但附近的高地卻安然無恙。老爹聲稱,很久以前他曾在這片叢林裡見到過獨角獸,引發了一段獨特的經歷。因此他將這種生物定為安珀的守護靈,將它畫在家徽之中。我們現在離獨角獸樹林很近,它稍稍遮蔽了從伽納斯山谷到海面的廣闊視野。再向下二十到三十步是一片不對稱的林隙空地,岩石間泉水叮咚,聚起一方潔淨的池塘,湧出一道小溪,向下朝伽納斯峽谷流去。
第二天,我和傑拉德從克威爾山向下一路騎行,過了一個小時,我們已經走過半程。太陽直射在海面上,泛起鱗鱗波光,然後又反射回天空。這時,傑拉德忽然勒住韁繩,翻身下馬,並示意我也照做。我跳下馬,把星辰和一路牽來的馱馬留在傑拉德高大的花馬旁,跟著他走了十幾步,進入一片被砂石填塞的盆地。傑拉德停下腳步,我趕了上去。
&ldo;幹什麼?&rdo;我問。
傑拉德轉身看著我,雙唇緊閉,眯起眼睛。他解下斗篷,疊好放在旁邊地上,接著鬆開劍帶,放在斗篷上。
&ldo;把你的劍和斗篷摘下來,&rdo;他說,&ldo;它們只會礙事。&rdo;
我約略猜到了即將發生的事,但還是決定最好照辦。我疊起斗篷,將仲裁石放在格雷斯萬迪爾旁邊,站起身面對傑拉德。接著,我只說了三個字。
&ldo;為什麼?&rdo;
&ldo;過了這麼久,&rdo;他說,&ldo;你可能都忘記了。&rdo;
傑拉德慢慢向我靠近,我將手臂舉在身前,向後撤步。他沒有直撲過來,因為我的動作向來比他快。我們都俯下身,他的左手緩緩向我抓來,右手靠近身體,略微彎曲。
如果一定要我選個地方與傑拉德搏鬥,我肯定不會選這裡。他顯然熟悉此地。如果我一定要和傑拉德打,我不會選擇徒手。我用劍或鐵頭棒都比他強。在任何需要速度和策略的格鬥中,我都有機會不斷擊打他,牽制他,最終使他體力耗盡,露出破綻,讓我可以發動越來越強的攻勢。他顯然對此心知肚明。這就是他給我設下這個陷阱的原因。但我瞭解傑拉德,此刻我必須按他的規矩玩。
我將他的手連續撥開幾次,迫使他加快腳步,一步步向我壓來。最終我看到一個機會,矮身出拳。一記又快又狠的左拳就落在他腹部上面一點。這一拳足夠打斷結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