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都快忘了……&rdo;蘭登答道。
換擋的時候,我發現褲子竟發出淡淡的光彩,越接近腳踝處變得越窄,褲子的翻邊也消失了。接著,我的眼光被襯衣吸引住了。
它現在更像件外套,黑色的面料上,帶著銀色鑲邊;腰帶也變寬了很多。
湊近一看,我發現外側的褲縫上還有道銀線。
&ldo;我發現我已經打扮停當了。&rdo;我想看看蘭登聽了這話會有什麼反應。
蘭登咯咯地笑了,我這才看見他的褲子不知何時變成了棕色,上頭還有紅色鑲條,襯衣也成了橙色和棕色。一頂帶黃邊的棕色帽子放在座椅上。
&ldo;我正想你什麼時候才會發現呢。&rdo;他說,&ldo;感覺如何?&rdo;
&ldo;很不錯。&rdo;我告訴他,&ldo;順便告訴你,我們快沒油了。&rdo;
&ldo;太晚了,已經沒什麼辦法好想了。&rdo;他說,&ldo;我們已經進入了實界,在這兒擺弄影子費勁得要命,而且肯定會被發覺。恐怕待會兒只好步行了。&rdo;
剩下的汽油堅持了兩英里半,我把車滑到路邊停下。地上的影子拉得長長的,太陽開始揮手告別了。
我伸手去拿放在後座上的鞋,它們已經變成了黑色的靴子。我一摸,聽到後座上還有別的什麼東西咔噠作響。
是一把帶劍鞘的銀劍,重量剛剛好,劍鞘掛在腰帶上非常合適。還有我的黑色斗篷,連領口邊銀制的玫瑰形釦子也沒少。
&ldo;你是不是以為自己永遠失去它們了?&rdo;蘭登問。
&ldo;差不多。&rdo;
我們下車開始步行。夜晚的空氣非常涼爽,有種生機勃勃的味道。東邊的天空中已經出現了幾點繁星,太陽則正準備上床睡覺。
我們一路跋涉,過了一會兒,蘭登說:&ldo;我覺得不對勁兒。&rdo;
&ldo;什麼意思?&rdo;
&ldo;這一路走得太容易了,&rdo;他說,&ldo;我可不喜歡這樣。在阿爾丁森林之前,我們根本沒碰上什麼麻煩。沒錯,在阿爾丁,朱利安想收拾咱們。但我覺得……我們輕而易舉地走了這麼遠,我簡直懷疑這是有人故意安排的。&rdo;
&ldo;我也這麼想過。&rdo;我撒了個謊,&ldo;你覺得這意味著什麼?&rdo;
&ldo;我有點兒擔心,&rdo;他說,&ldo;沒準咱們正一步步朝人家設好的陷阱裡鑽呢。&rdo;
我們沉默了幾分鐘。
然後我問:&ldo;是埋伏嗎?樹林太安靜了。&rdo;
&ldo;我不知道。&rdo;
我們又走了兩英里,太陽已經完全消失在地平線以下。夜空一片漆黑,上邊布滿了明亮的星星。
&ldo;我們這種身份的人真不該這麼步行。&rdo;蘭登說。
&ldo;沒錯。&rdo;
&ldo;可我又不敢把我們的馬喚來。&rdo;
&ldo;我也是。&rdo;
&ldo;你怎麼評估現在的情況?&rdo;蘭登問。
&ldo;死亡與毀滅,&rdo;我說,&ldo;我感到它們正在逼近。&rdo;
&ldo;你覺得我們該離開大路嗎?&rdo;
&ldo;我也這麼想來著。&rdo;我又撒了個謊,&ldo;依我看,往旁邊走一點兒不會有什麼害處。&rdo;
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