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不知道。不過除了這個辦法之外，我們只有一條路可走：承認失敗，重歸混沌。&rdo;
&ldo;如果從頭開始，我們的下一代會怎樣?&rdo;
他沉默了很久，然後聳了一下肩膀：&ldo;我不知道。&rdo;
&ldo;那麼，他們的下一代又會怎樣?&rdo;
他咯咯笑起來。
&ldo;這樣的問題怎麼回答?我同樣不知道。&rdo;
我抽出那張弄壞的主牌，遞給他看。他借著手杖的光芒，凝神觀看。
&ldo;我相信這是蘭登的兒子馬丁，&rdo;我說，&ldo;就是他的血灑到了這裡。我不知道他現在是否還活著。你認為他會發生什麼事?&rdo;
他轉頭看了看試煉陣。
&ldo;原來就是這東西汙染了試煉陣，&rdo;他說，&ldo;你是怎麼得到這張牌的?&rdo;
&ldo;反正得到了。&rdo;我說，&ldo;這不是你的作品，是吧?&rdo;
&ldo;當然不是了。我從沒見過這孩子。不過，從這裡就可以看出你剛才那個問題的答案，對不對?如果還有再下一代的話，你的孩子們會毀掉他們。&rdo;
&ldo;就像我們要毀掉他們一樣?&rdo;
他目光迎上我的眼睛，凝神看著我。
&ldo;你怎麼突然變成一個溺愛孩子的父親了?&rdo;他嘲諷地問。
&ldo;如果不是你製作了那張牌，那麼是誰幹的?&rdo;
他低頭瞟了一眼，用手指甲彈了彈撲克牌。
&ldo;我最好的學生，你的兒子布蘭德。這是他的風格。看看吧，他們剛得到一點小小的力量，就幹出了什麼好事?他們中會有人願意犧牲生命來保護這片土地、修複試煉陣嗎?&rdo;
&ldo;也許會有。&rdo;我說，&ldo;也許是本尼迪克特，傑拉德，蘭登，還有科溫……&rdo;
&ldo;本尼迪克特命中註定要遭遇不幸;傑拉德擁有這種願望，但不具備智慧;蘭登缺乏勇氣和決心;至於科溫……他不是對這些事情不感興趣嗎?再說還失蹤了。&rdo;
我的思緒飄回我們上次見面的時候。當時他幫助我從牢房逃走，逃到卡巴燈塔。我突然想到，他可能再也沒有回想過那件事，更不知道我到底為什麼會被關押在那裡。
&ldo;所以你才以他的面目出現，對嗎?&rdo;他接著說下去，&ldo;用這種手段來譴責我?你是不是又在測試我?&rdo;
&ldo;他既沒不感興趣，也沒有失蹤。&rdo;我說，&ldo;儘管他在家裡和別的地方都有不少死對頭，但他會盡一切努力來保護這個王國。你覺得他有多大機會?&rdo;
&ldo;他曾經離開這裡很長一段時間?&rdo;
&ldo;是的。&rdo;
&ldo;那麼他可能改變了。我不知道。&rdo;
&ldo;我相信他改變了。我知道他願意去試一試。&rdo;
他再次緊盯著我，久久地注視著我。
&ldo;你不是奧伯龍。&rdo;他最後開口說。
&ldo;我不是。&rdo;
&ldo;你就是我眼前看到的那個人。&rdo;
&ldo;確確實實正是他。&rdo;
&ldo;我明白了……我沒想到你竟然知道這個地方。&rd